但有的主子,注定是不会让人轻松下来的。 墨菊给莫少欺缝了一双靴子,她把莫少欺叫进屋子里,喝令莫少欺当着她的换上,“你快看看合不合脚啊!” 莫少欺别扭的看着她,总觉得自己被一个小姑娘唬住挺丢人的,但心里却有点甜蜜,矫情了两声,便乖乖脱了鞋子穿上了。 不大不小,特别合脚,一穿上还格外的暖和。 “舒服么?”墨菊眼含期待地看着他。 莫少欺忍不住刮了一刮胖丫头的鼻子,墨菊粲然一笑,竟然害羞了起来。 “蹲着干什么。”莫少欺说着,拉了墨菊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大手绕过墨菊的腰,按在墨菊的小肚子上,女孩子身上香香的,也软软的。 墨菊的心砰砰跳,虽然两个人早就相好了,但像这样做出一些亲密之举,还真是没有过的,尤其是莫少欺本来就不是个主动的。 “墨菊啊。”莫少欺忽然道,“等找到少奶奶,我们就去和少爷讨个恩典吧。” 墨菊仰脸看他,莫少欺看她那副吓傻的样子,无奈的叹口气,“我娶了你吧,要不你岁数也不小了,嫁不出去,要被人笑话。” “去你的。”墨菊捶了莫少欺一下,心里却美滋滋的,两个人笑闹了一会儿,墨菊道,“你说少奶奶什么时候才回来啊,她不会不回来了吧。” “不会的,少奶奶对少爷,是掏心掏肺的好,她舍不得。”莫少欺叹口气,“就是不懂事,闹脾气而已,都怪那个孟蓉,这么多年阴魂不散。” “少爷也是,早些把孟蓉赶走不就好了,现在会不会太晚了,少奶奶会知道少爷把孟蓉赶走了么。”墨菊也发愁,府上愁云惨雾,祁瑜又一病不起,她和莫少欺纵然感情稳定,也是不敢喜形于色的,“鞋子你试了,合适我就放心了,我再给你缝几双袜子,不和你说了,我要去给少爷送药了,这几日都是东篱在身边伺候着,我也得献献殷勤。” “东篱服侍人比你稳妥多了,少爷信他多过你,你可别自作多情了。”莫少欺揶揄说。 墨菊对莫少欺做了个鬼脸,佯装生气的跑了出去,她去小厨房一看,东篱果然站在那里煎药,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的,她刚要走过去问一问,却看见竹叶忽然走近东篱,然后把脸贴在了东篱背上。 墨菊便静悄悄的离开了。 *** “醒醒,快醒一醒。” 马车已经行驶了一天一夜了,宋玉彤一直都没吃东西,肚子饿得要命,但是没有人在乎,出了国师府,再也没人拿她当主子看待,她现在连宋玉珠还不如。 不,准确的说,她的性命是系在宋玉珠身上的。 马忠说,要把宋玉珠送到一个地方,而宋玉珠如今身子虚弱,需要一个人照顾,这个时候便想到了她,她这一路必须要保宋玉珠活着,如果宋玉珠出了事,恐怕驾车的车夫马上就会夺了她的性命。 她看着宋玉珠只剩下冷笑,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竟然会真心期盼宋玉珠活着。 国师他们究竟要做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和国师虽为夫妻,但成婚后的国师对她不理不睬,更是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她渐渐觉察出来,她的婚事也许只是一场国师的阴谋,虽然她不愿意承认。 她想过告知宋辉实情,也想过和娘家诉说自己的委屈,可是国师是她哭着闹着要嫁的,为此还不惜牺牲了自己的姨娘,忤逆了自己的父亲,要她亲自俯首认错,她真的做不到。 眼下,她也不想服输,但也不想在国师府苟且偷生,但未来的路何去何从,她也并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只是;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用手帕沾了点水,润湿了宋玉珠的嘴唇,宋玉珠眉头皱了皱,总算有悠悠转醒的趋势,宋玉彤把帕子信手一丢,横眉冷眼的看着宋玉珠,忽然间马车一个颠簸,宋玉珠的身子眼见又要滚下来,宋玉彤只好伸手接着,这一颠一晃,总算把宋玉珠晃醒了。 她有气无力的问,“我这是在哪里?”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国师究竟要把你送到什么地方去?” 宋玉珠渐渐回味出来,自己如今正踏上了一条通路,不用说,她也知道是哪里。 忽然,她坐了起来。 “明照呢?”就像回光返照似的,一个虚弱的人想起了什么,变得分外清醒。 “什么明照,宋玉珠我可警告你,不要想耍什么花招,你若是连累了我,我就……” “吵什么吵?”忽然间,马车帘子被拉开,车夫凶神恶煞的瞪了两个人一眼,宋玉彤立刻便安分了,而宋玉珠却闭上眼睛,她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一日,她听到了祁瑜和孟蓉的对话,内心挣扎愧疚,最终还是决定,宁愿冒着被欺负抛弃的危险,也不能让明照勾结国师府的人把祁瑜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