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这事就你们盯着,府里不许再有老鼠,要是夫人再为这事找我,我就来找你们,罚一个月的工钱!” 阿善去睡了,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唯有金蟾一颗心揪的更紧了。 因为米仓里一直传来可怜巴巴的猫叫声…… 与此同时,在离米仓最近的独轩院也并不太平。 每当四季交替之时,就是东篱最紧张的一段日子。 东篱是英国公府二少爷祁瑜身边的小厮,从小跟在祁瑜身边,两人名义上是主仆,但对于孤苦无依的东篱而言,祁瑜是他最重要最重视的人。 只可惜祁瑜天生体弱,虽然生的如修竹般挺拔,却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风吹不得、雨打不得、一受凉就会一病不起,一病就是三个月,一年病四次。 尤其是换季之时,祁瑜的哮喘就会发作,有时候整夜整夜的咳,甚至还会咳出血来。 平宁长公主多年来不知请了多少名医,祁瑜的病也没多大起色,可前两天,来了个江湖游医登门拜访,说是能治疗祁瑜的咳疾,众人看他衣衫褴褛,便起了轻蔑之心,毫不犹豫要将他扫地出门,这一幕恰好被鲜少出门的祁瑜撞见,他便将那游医留了下来。 东篱劝说祁瑜,祁瑜却说,“我的身体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坏能坏哪里去,让他试试又何妨?” 就这般,祁瑜吃了这游医三天的药,身体竟然真的有了微妙的好转。 最显著的就是,今天二少爷只咳嗽了半夜就睡下了。 但是…… 东篱值夜时听见屋里又传来动静。 看来又醒了…… 哪来的野猫! 东篱冲进去,为祁瑜倒了一杯水,祁瑜抿了一口,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什么时辰了?” 祁瑜的声音低沉中有些嘶哑。 “三更天了。”东篱说着,看了一晚窗外,忍不住道,“也不知哪里来的野猫,叫叫叫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少爷您好不容易睡下,又被这杀千刀的野猫搅合了,您别恼,我明早就往墙根下点药,毒死它们!” “府上可是养猫了?”与东篱的气愤相比,祁瑜倒显得很平静,他对万事万物都持有淡然的态度,就如一池死水,任你翻天搅弄也印不起它的波澜。 “不是吧,没听说啊。” 祁瑜咳了两声,便坐起身来,“声音是从灶屋那边传来,听说府里有老鼠,八成是灶屋那边的人为此捉了猫来。” “这帮老婆娘胆子也太大了,咱们院子离灶屋那边那么近,他们竟然敢养猫,扰了您休息,他们担待的起吗?”东篱是个点火就着的脾气,“明天我找夫人说理去!” 祁瑜没接话,只是伸手一指,东篱会意,“您要穿衣服?出去啊?” “出去走走,去看看。” ***** 金蟾担惊受怕的,又怕阿善醒过来,又怕阿善不醒过来。 如果阿善醒过来,肯定是被她捡的小奶猫吵醒了,到时候恼羞成怒,肯定会把小奶猫扔掉的。 如果阿善没醒,那么小奶猫就会一直叫,一直叫的原因没有其他,不是饿了就是害怕。 刚出生的小奶猫,牙还不一定长齐了,这就要被逼着上战场捉老鼠去了,想象那小奶猫缩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样子,金蟾的脚就控制不住的靠近米仓的门。 “金蟾,你疯了吧,阿善不是交待了吗,天亮再开门。”剩下那几人坐在台阶上聊天,看见金蟾要去开门,好心提醒道。 “可是……”金蟾不善言辞,有些发急,又说不出来什么,“二少爷……吵到二少爷……” 她想说,吵到二少爷休息可怎么办,这儿离独轩院那么近。 “这倒是,二少爷性子那么怪,惹恼了他,还不知怎么收场呢!” 金蟾一听,猛然点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