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想吃东西了吗?”白隽上前。 “嗯,饿得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白蕖:“......” 她没有胡言乱语,她真的觉得龟苓膏很好听。当然,也很好吃又解暑。 等白蕖吃完了披萨和奶茶,浑身的力气又回来了。医生来检查,开了八指,可以进产房了。 “谢天谢地。”白蕖仰躺在床上,双眼闭上。 霍毅和护士们一块儿将她推入了产房,他轻轻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加油。” 白蕖握着他的手,郑重点头,像是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 产房的门合上了,霍毅退出来,和大家一起坐在长椅上。 盛千媚缩在等候区的沙发上睡着了,伸手搭着顾谦然的外套,他人却不知道去哪里了,也许同样是手术室。 魏逊手边放着一杯咖啡,正在闭眼小憩。 唐程东和甄熙在一边聊天儿,大概是在指点她自创品牌这件事。 霍鼎山和盛子芙坐在沙发上,两人偏着脑袋共看一份儿报纸,偶尔传来低声的交流。 白隽和霍毅坐在冷冰冰的椅子上,一个端端正正,一个撑着脑袋歪着肩膀。 “你紧张吗?”白隽用手肘碰了一下他的肩膀。 霍毅说:“刚才看她那么痛苦,我恨不得帮她生算了。” 白隽笑,“这个还是要亲力亲为才行。” 霍毅一笑,眉眼有些疲累,但那一双眼镜却仍旧精神,像是永动机一样。 “你们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吗?” “不知道,没问。” 白隽抱胸,说:“我到希望是男孩儿。” “为什么?”霍毅侧头看他。 “女孩儿估计会被娇宠坏,最怕的是比白蕖还要厉害任性。但男孩儿就不怕了,男孩儿皮实,多跟我们练练,以后一定能顶天立地。” 霍毅一声轻笑,打断了白隽的畅想。 “你不同意?”白隽挑眉。 霍毅歪着脑袋闭眼,“慈母多败儿,我宁愿是女儿。” 白隽哑然,他忘了白蕖有多么喜欢孩子了。 产房里,白蕖额头青筋暴起,整张脸扭曲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啊......” “用力,跟着我的呼吸......”医生出声引导她。 “不行了,我没力气了......”白蕖长舒了一口气,倒在床上。 “你这样不行,孩子在产道会被闷死的,再来!” 白蕖一听,浑身又蓄满了劲儿,咬牙努力。 但全身的劲儿不知道使到了哪里,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她的眼前被汗水打湿,眼睛疼得不行,力气使过头了,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周围好像都成了幻影。 “孩子......” 她明明在产房生孩子,下一刻却出现在了一个具有美式风格的客厅里。沙发上坐着一个人,背景直挺挺的,穿着簇新的裙子,头发被编成了一个大辫子垂在脑后,她似乎很紧张,一直摩挲着自己的裙角。 一个熟悉的男人走进来了,三十几的年龄,成熟有魅力。白蕖眯眼一看,知道那是白隽。 “等会儿有客人来,你要见见吗?”白隽小心翼翼的问她。 她摇头,起身,“我上去歇一会儿,你们忙吧。” 白隽叹气,似乎也没有挽留的意思。 她提着裙子上楼,背影依旧美丽。但白蕖知道,那张脸上,不再有年轻时的骄傲生气了,取而代之的是瑟缩和防备。 一声门响,她把自己关在卧室里。这一道门当然拦不住白蕖,她轻而易举的就进去了。 她坐在梳妆台前,一遍又一遍摩挲着自己的脸蛋儿,带着伤感和失落。 楼下汽笛声响了起来,客人到了。 白蕖偏过头去看,汽车里走出一个人,他穿着白衬衣黑裤子,整个人凌厉锋锐,像是宝剑出鞘。他的表情淡漠,反手摔上车门,看了一眼二楼的窗户,他朝里面走去。 白蕖和他睡了这么久,却从未见到这样的霍毅。他虽然游走在黑白之间,但从来都是嘴角含笑,擅长弹指一挥间磋磨掉你的一切。但刚才这个,白蕖敢说,这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霍毅了。 梳妆台前的人大概也听到声音了,肩膀一抖,捂着脸,似乎是不忍再看。 一闪身,白蕖又站在了走廊,居高临下的看去。 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对峙的意思很明显。 “她现在已经这样了,你又何必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