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飞毛炸刺的发丝,帮她戴上了帽子。 她看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坦然,澄澈得没有一丝杂质,对她笑, 说:“这个好。” 他转身过去又把配套的围巾拿了下来,帮她围上,回头对旁边的店员说:“我们要这套。” 店员过来看看标签,低头在货单上用笔快速地写,说:“九十八块。”然后把货单撕下来递给盛鸿年,盛鸿年又握起叶清欢的手拉着她去收银台付款。 离开了精品店,盛鸿年牵着叶清欢继续在路上走。时间临近中午,阳光变得暖了些。他拉拉她的手,问:“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叶清欢的手指动了动,盛鸿年在手上加了一分力道,停下来,偏过头调侃:“别想跑啊,我这次可是抓得很紧的。” 叶清欢低头,把脸藏在围巾里,盛鸿年伸手把她的围巾拉下去掖到她下巴底下,凑过来问:“你要去澳大利亚?” 叶清欢点头。 “据我所知学校没有跟澳大利亚的交换生项目,你去那边干嘛?”他问。 叶清欢轻轻抿唇,抬起头,看着他,说:“移民。” 她知道这样说有风险,可她不想对他说谎。 盛鸿年一愣。他只猜测到她要去留学,却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突然想到昨晚叶清洛问他移民的事儿。 “你们全家一起移民?”他问。 她摇头。 盛鸿年不解,追问:“那是怎么回事?” 叶清欢低下头,低声说:“我爸妈离婚了。” 盛鸿年吃了一惊,心里迅速回想。在文溪的时候去过她家几次,确实没有见过她爸爸,她家里也没有有关她爸爸的任何东西。叶清洛说爸爸出差了,他心里也曾是有一点疑惑,只不过他好奇心没那么旺盛,别人的家事他也不好置喙。 如今说她的父母离婚了,那她只身一人留在海城似乎就可以解释了。 “那你是跟了……”盛鸿年想问她是不是跟着爸爸了,话说一半又觉得这么问会唐突,叶清欢则平静地说:“我跟了我爸爸,清洛跟了妈妈。我爸爸在海城。” 盛鸿年“噢”了一声,便想明白一些事。他想问她是不是跟她爸爸一起移民,却听她小声说:“他们分开很久了。”久到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放弃了最初让他们复合的奢望,一切已经没有了回头的可能。 “是吗?”盛鸿年抬手抓抓头发,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他不擅长处理这种家庭问题,他的情况是父母双亡,她的是家庭破裂,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比较不幸。看她郁郁寡欢,他不想话题一直在这上面绕,便问:“你要去澳大利亚哪个城市?” “墨尔本。” “住哪个区?” “不知道。” “什么时候出发?” “不知道。”叶清欢小声说。 盛鸿年皱眉,歪头看着她,问:“真不知道?” 叶清欢点头,淡然地看着他。 盛鸿年弯腰让自己跟她处在同一个水平高度上,瞧了她一会儿,渐渐地舒展了眉头,勾着嘴角笑,说:“好吧,我相信你。” 叶清欢抿了下嘴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盛鸿年直起腰,拉着她的手继续走,说:“澳洲好啊,学校假期跟美国差不多。4月复活节也放假,我去找你就不用担心耽误你上课。过圣诞节的时候澳洲还是夏天,今年圣诞节我躲到你家越冬,像候鸟那样。”他用空出的那只手在眼前做了个飞翔的动作,“那时候美国跟中国都是冬天,零下好几度,我们穿着短裤凉鞋晒着太阳收圣诞礼物,想想都觉得很美。” 他乐天派地安排着自己的行程,叶清欢只能默默地听。 “你大学是想在澳洲念,还是去美国?”他突然问。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