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会弹阮咸?” 太皇太后已经略有耳闻,听说阿月那日在宁国公府弹一曲阮咸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简直惊艳四座,艳压群芳。 她还有些奇怪,记得上回特意询问阿月,阿月还说自己琴棋书画只是略知一二,提都没提到会阮咸的事情,没想到突然实力惊人,压过了孟菀青,叫众人赞不绝口。 太皇太后突然暗想,或许小姑娘只是看似木讷罢了? 阿月也谦虚道:“只是祖母在世时候教过阿月一些,略懂皮毛而已,上不得台面。” 算起来,祖母已经去世有三四年了。 太皇太后想起姐妹,眸中浮出一丝伤神,叹息道:“哀家有好些年没听过大姐弹的阮咸了,这辈子也再也没机会听到……不如阿月弹一曲给哀家听听如何。” 阿月自然不敢拒绝…… 于是太皇太后让人去将阮咸取来,叫阿月弹奏给她听。 阿月还有点胆怯,因为这次是要当着太皇太后和皇帝的面弹奏的,这可是全天下最至高无上的两个人啊,比上次更加紧张局促,小手都忍不住流汗又发抖。 特别是……她偷瞄一眼皇帝,发现皇帝正在看她,眼神对上的一瞬间仿佛电光火石,吓得她赶紧低下头,抱着阮咸,深吸一口气。 必须冷静下来,不能给祖母丢人。 指尖轻弹,曲调悠扬,还是一首太皇太后想听的太平令,时而缓慢如清泉石上流,时而奔腾如洪水,或急或缓,勾人心弦。 赵玹故作满不在乎的听,可是这琴声明明头一次听,竟然让人觉得有些熟悉,仿佛具有魔性,勾得他一瞬间进入了梦境,恍然出神,眼前出现了一副陌生的画面。 绝色的美人衣着华丽,珠翠环绕,轻抚阮咸,坐在水榭之内,正一边弹奏,一边笑吟吟的看着他。 一曲弹罢,她欢快的小跑过来,钻进他怀里,眼巴巴的望着他,软糯糯的声音撒娇询问,“陛下,阿月弹的好听么?” 他道:“好听……过来让朕奖励你。” 她娇羞的推他:“不用……” 他翻身将她压下,“一定要……”火热的唇瓣贴在一起,从脸颊蔓延到了耳边,那般耳鬓厮磨,缠缠绵绵。 随着一曲弹奏戛然而止,赵玹才猛然自幻境之中回过神来,看清楚现在正身处在太皇太后的寝宫里,是小阿月在弹琴,不是梦里那个大阿月。 他已是呼吸炙热,别开脸不再看她。 太皇太后对阿月的奏曲赞不绝口,加赏赐颇丰,还询问赵玹道:“皇帝觉得,阿月这一手阮咸弹得如何?” 赵玹冷嘁一声,“走调之处多不胜数,比起宫中乐师相差甚远,也就糊弄糊弄不懂阮咸无知之人,皇祖母觉得甚妙不过是勾起了对姐妹之情的怀念而已。” 听闻皇帝把人家的琴贬低得一无是处,阿月低下头,瘪着嘴,对着手指,好生委屈。 太皇太后白他一眼,“皇帝不爱听罢了,哀家爱听得很,不如阿月就留在宫里,再多弹几回给哀家听听。” 阿月又得留在宫里了,只能乖乖应下。 * 阿月弹奏一曲阮咸的时候,太皇太后倒是面色沉静如水,毫无波澜。 可是等所有人离去之后,回过头来,太皇太后独自一人坐在殿内,还是没忍住拿着手帕抹眼泪。 钟嬷嬷已经很久没看见太皇太后流泪了,倒是不懂,小姑娘弹了一首曲子而已,如何就能让太皇太后都为之动容,不禁潸然泪下? 太皇太后擦去眼角的泪,道:“哀家是后悔,当初没能劝阻太.祖皇帝对楚家手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