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含含糊糊地,“我家姑娘经常弹琴。” 傅书言心底冷笑,许玉芳生辰是初春,且许玉芳最不喜弹琴,她也没送她什么古琴。 傅书言像闲聊似地问;“我记得每次跟你家姑娘身边的不是你?” “傅姑娘问的是彩凤姐,彩凤姐今日有事没来,平常奴婢不常跟着姑娘出门,我们姑娘性子急,除了奴婢,屋里常使唤的就两三个大丫鬟,都是跟着我们姑娘自小淘气过来的……..”这丫鬟这次回答顺溜多了,许玉芳的贴身大丫鬟彩凤,傅书言认识。 那丫鬟站住脚步,“姑娘到了。” 那个丫鬟领着傅书言进了松风堂,屋里的一切,傅书言都极眼熟,三间正房,她曾经跟卫昭捉迷藏,藏在屋里,卫家人丁稀薄,西苑一带房舍都空着,卫家亲眷上京城探亲,魏夫人都安排住宿西苑,平常没人,屋门不锁。 那丫鬟领着傅书言进屋里,佯作喊了声;“姑娘,傅姑娘来了。”没有人回答,那丫鬟假装作里外屋寻了一遍,出来对傅书言道;“姑娘知道,我们姑娘急性子,这会子等姑娘不来,着急,定是去周围闲逛,待奴婢去找姑娘,傅姑娘先歇歇脚。” 傅书言神色如常,“你去吧!我着实走累了,去里屋躺会,待你姑娘来了叫我。” “奴婢去迎我们姑娘,我们姑娘说话就快到了。”那丫鬟边说边往外走,急于脱身。 卫府通往西苑的另一条甬道上,急匆匆大步走来一人,这人身材魁梧,大步流星朝西苑走去,从脚步便可看出他心里的焦急,卫廷昶刚把妹妹卫昭送上花轿,吩咐下人关上府门,自家招待亲朋,一个丫鬟匆匆跑来,跑得气喘吁吁,“世子爷,不好了,傅家七姑娘晕倒了。”这丫鬟还按照傅书言未嫁人时的称呼。 卫廷昶惊问;“怎么晕倒的?” 那丫鬟焦急地道:“傅七姑娘在里面大厨房帮忙,觉得身体不适,大家都说傅姑娘是因为今日人多且累,本来大家闺秀娇贵身体虚,奴婢们扶着傅姑娘去西苑,哪里安静,无人吵闹,谁知道刚扶着傅姑娘到西苑,傅姑娘昏倒了,傅姑娘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奴婢吓得连喊带叫,傅姑娘也没醒,世子爷快去看看。” 卫廷昶听完,想都没想,大步朝西苑走去,卫廷昶担心傅书言,丫鬟的话,没深想,其实他若不是心急,便能发现破绽,这丫鬟对傅书言的称呼挺奇怪,再者傅书言晕倒,为何不告诉魏夫人,傅家的人都还没走,该叫傅家的人过去照料,卫廷昶现在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言妹妹你不能有事。 卫廷昶大步在前面走,那丫鬟一路小跑跟在身后,到西苑松风堂前,丫鬟故意追不上,落在他身后,待看见卫廷昶进了屋里,丫鬟隐身树木后,少顷,脚步匆匆离开。 而后,卫候府的管家听见有人密报,是府里混进野男人,在西苑松风堂里跟府里的丫鬟偷情,商量着趁乱偷盗府里的财物,卫侯府的管家今日最忙,侯府嫁女,来的亲朋故旧,都是有些身份,带着下人仆从,因此,天黑人多乱,管家带着几波下人巡夜,生怕有人趁机捣乱,或者混进来外人,贵重财物丢失,单纯的偷情,管家没闲空管这劳什子事,听府里的丫鬟勾结外男,偷盗财物,顿时紧张,带着人立刻奔西苑松风堂。 管家带着家人,提着灯笼,来到西苑松风堂,走到门口,听里面没有动静,管家不知里面强人是否会武功,身上有否带刀,留个心眼,示意府里的下人别出声,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好像没什么动静,带着人破门而入,直奔里间,灯笼一照,看床帐前脚踏上并排摆着两双鞋子,一双男鞋脚大,一双绣鞋,脚小,管家上前扯开床帐,两个小厮提起灯笼朝床上一照。 众人顿时傻眼了,原来床上躺着一对男女,看见这男人,管家目瞪口呆,这时,男人悠悠醒转,看见几个灯笼照着他,用手遮脸,骂了句,“狗奴才,把手里的灯拿开。” 管家对提灯的两个小厮呵斥,“没看见世子爷睡觉,照什么照?还不快滚一边去。” 这时,卫廷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言妹妹受伤去了哪里?感觉不对,转脸朝身旁一看,唬了一跳,立时坐起来,身旁被子里脸朝墙躺着一个女子,□□着双肩,这时,女子突然转过身,看见床前的众人,惊叫一声,坐起,拉过被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