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白才去休息,刚出了门就见韩尉在外头的院子里,他惊诧的走上前道:“这么晚了?侯爷为何这里?” 韩尉挥手让家丁下去,这才道:“听闻你从外面找了个女大夫,还说丑时末需要服用一剂药,我好奇所以就来看看。” 李适白点头:“她一直生病,府中请来的大夫都治不好,我便出去瞅瞅,原也是碰运气,好的大夫侯爷早就找来了。” 韩尉道:“现下一触即发,进来的人都得仔细一些,尤其是接近靳氏的人。” “我知道,我让人去查底了,他们回来说,这个女大夫是本地人,父母双亡,一心学医,所以到现在都未曾嫁人,其人在周遭小有名气。”李适白说,最重要的是还精通妇科,这样就可以好好给靳如调养一番了。 韩尉便没有再说什么,让他一道去书房,又将初十那晚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 吃了刘绡的那三副药后,靳如的病没再严重了,只是头脑不太清楚,眼皮子重的紧,她意识到这几天晚上不能再折腾了,不然就要弄巧成拙了。 又过了一天,意识才清楚了一些,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青布衣裳的女子坐在床边正给她把脉,少女见她睁开了眼,便朝她笑了一下:“太太醒了?可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靳如又看到李适白急匆匆的从外走进来,满脸急色,见她醒了这才放松了,想跟她说话却又忍住,等刘绡给她诊脉。 许久,刘绡收了手,道:“这风寒也就是治住了,但是太太近来一直生病,气血大亏,得好好调养了,不然宫寒经期不准可不好。” 这话说的太直白,且李适白还在那里听着,她便闭了上眼,又听这女子与李适白细说她的情况,更是臊得慌。 靳如打算等自己缓两天再接着病,直到有赵子辙的人过来,谁知晚上这女大夫过来给她诊脉的时候,在李适白和丫鬟不注意时,悄悄的在她的掌心写了个王字。 这是赵子辙的人!她心里一惊,所幸面上的表情控制住了,低眼打量这个叫刘绡的女子,清秀俏丽,看起来很年轻,说话也清脆利落,但是,刘绡却从来不与她多话,估计是李适白吩咐了,她也一直都没有和刘绡单独相处的机会,不是李适白在,就是丫鬟在一旁看着。 靳如皱着眉喝了药,李适白看到她气色好了许多,这才彻底放了心,道:“今天下午到晚上我都有事不能陪你,你好好吃药。” 他的语气不同于以往,靳如微讶:“你有什么事吗?” 李适白自不能多说,又与她说了点别的话才走了。 昨日发给了赵子辙帖子,只等着今晚了,他与韩尉站在门廊下,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今儿会有大雪,也不知道事情能不能顺利。 李适白心里有些犹豫,赵子辙那人跟他交情不深,但他一点儿也不想对付他。 未时过半天空飘下了雪花,不过一个时辰雪竟然积得到脚踝了。 韩尉看了眼窗外的大雪,道:“今晚怕是不能成事了。” 雪下得这般大,即便顺利的制伏赵子辙,他也不能立刻领兵上路,而两者之间时间不能相隔的太远,不然若赵子辙被伏的消息在他未行动前就传到了京城,他就功亏一篑了。 酉时一刻,赵子辙的家丁过来传信说,他家主子嫌雪大不愿出门,要等到天晴了再会面。 “看来老天还想让他们多活一段日子了,”韩尉叹了一声,又看向李适白调侃了一句,“这下二皇子可以回去陪未来的皇后了。” 李适白几不可微的皱了下眉,道:“我先走了,若有何变故,侯爷再来唤我便是。” 等他走后,韩尉对身后的侍卫道:“去叫崇儿过来。” ** 靳如看到进来的李适白愣了一下,他的头发上和衣服上还有一层薄雪,显然是没有撑伞,也没有穿斗篷:“你不是说晚上有事吗?这是又没事了?” “外面的雪太大,临时取消了,”他接过丫鬟递来的茶一口饮尽,方觉暖和,“还没用饭?” 靳如摇头:“刘姑娘说要等她过来给我一味药丸,先服用了才能用饭。” 他皱了眉:“忽然间下了这么大的雪,她估计耽搁在路上了,我让人去接她。” 又过了三刻钟,刘绡终于过来了,一进来就抱怨,还要李适白给她加钱,然后递给了靳如一个瓶子,道:“这药是我特制的,每日早晚餐前各一粒,里面总共二十粒,”说着又瞟了眼李适白道,“一粒十两银子,另算的。” “待会儿我就给姑娘拿来。”李适白道。 “明儿再给我吧!今晚我就不走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