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直陪着陛下。” 虞谣薄唇往前一凑,就吻到了他。 但这毕竟是人来人往的地方,这个吻蜻蜓点水般一碰即分。 她的声音却是无比愉悦的:“这是你说的哦!到了七老八十,你也得跟我出来遛弯!” 席初低笑,手揽在她的腰上,她也笑笑,安然倚在他臂弯里,继续一道往前走。 数步之外,凉亭檐下,寒涔涔的目光紧盯湖边,半晌都没能挪开。 . 趁着散步,席初跟虞谣提了大家急着出去避暑的事。 虞谣对这种事没啥意见,也充分体谅在这没有空调的年月里,大家夏天闷在宫中都不太舒服,便痛快地点了头:“行,那这就准备出去吧。后宫谁随行你看着办,我只要求你必须得去!” 他当然会去,这话只是耍赖撒娇罢了,席初也听得出来,噙笑一亲她额头:“圣恩难却,臣必定把自己列在名册第一个。” 就这样,随行名单两日后便定了下来。席初明显不愿有人苦捱盛夏,除了生病不好长途跋涉的以外,基本全带着走了。 后宫之中一时对席初赞誉颇多。早两年的名单是和贵君定的,和贵君惯会用这样的机会整治后宫,与之不和的人一个都别想去。 虞谣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趁午睡时横躺在他胸口上夸了他半天,慨叹说:“你好好的攒攒美名!回头好封元君!” “封元君?”席初的情绪起伏并不算很大,只问,“陛下当真的?” “那不然呢?”虞谣啧声,“我算了算,等解决完卫家,我们就可以准备生孩子了。封元君的事最好在孩子生下来前就办完,你说是吧?” 元君毕竟是不一样的,元君与女皇所出的孩子,身份也会更高一些。 如若是降生之后再加封,虽然听起来也没有太大差别,但实际上总是有所欠缺。 席初却突然安静,虞谣仰头看看:“怎么啦?” 他思量着,笑意有些复杂:“臣从来没想过当元君。” “真的吗?”她脱口而出,细细一想,又心疼了。 从他胸口上翻下来,她抱住他的胳膊:“那你现在给我想,想想怎么当个专宠的元君!” 他倒也没有太多的客气推辞,仍噙着笑,心平气和地应了声:“好。” “当前还债率,38%。” 虞谣欢呼雀跃,心里甜滋滋的,已然替他幻想起了册封大典。 . 又过几日,圣驾便启程前往京郊行宫避暑。这大熙朝的行宫似乎比先前大穆朝的更远一点,路程上要多走一天。 这一路颠簸下来真是很累,虞谣在寝宫门口下了马车后,基本是挂在席初肩上进的屋。 席初好笑地扶她去屏风后擦了擦汗,而后道:“臣也先回去休整,晚上来陪陛下用膳。” 虞谣哈欠连天,摆摆手:“去吧,好好休息,明天见也行……”还没说完,她就已经栽在了床上。 但不过多时,她又被宫人扒拉了起来。 颠簸了这么一路,即便是站在掩人耳目的角度,她也得喝完安胎药。 宫里的药熬得都很浓,坏处是味道特别重,好处是没几口。虞谣便端起来就喝,一饮而尽,喝完把碗往宫人手里一塞,就又栽了回去。 然而过了五分钟不到,腹中渐次上涌的痛感令她觉出了不对。 “啊——”虞谣轻叫出声,深吸着气,脑中问白泽,“怎么回事?!有人给我下毒了吗?!” 白泽运功感受了一下:“不是毒,应该是堕胎药。” “不可能!!!”虞谣尖叫,“我他|妈又没真怀孕!” 同时心里也慌了起来,因为她在决定假孕之前跟席初滚过几回床单,该不会这么巧地就怀了吧?! 所幸白泽否认了她的这个猜测,告诉她说:“不是。只是这个时代的堕胎药,大多是大寒加三四分毒素,就算没怀孕,喝下去也是要疼的。” 痛感愈发清晰,虞谣开始冒起了冷汗,艰难地撑起些身子,急唤宫人。 宫人们顿时涌来,传太医的传太医、服侍她的服侍她。 可在痛感上涌到她心脏不适的时候,她竟然困了。 困得眼皮打架,头晕目眩。 “这他妈又是怎么回事!!!”虞谣冲白泽疾呼。 白泽也觉奇怪,蹙眉消失了片刻,又重新回到她面前:“我去验了下药碗里的残渣。” 虞谣忐忑不安:“然后呢……” “里面有很重的安神成分。”他说。 也就是助眠的东西。 虞谣没来得及去想这到底是什么剧情,就一头栽倒下去。 困倦铺天盖地地将她包裹,从寝殿中的女皇到意识世界里的她,都睡着了。 第49章 温润如玉是席初(10) 书颜苑里, 席初刚进门,虞明前后脚就到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