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傅和章太师都发话了,余下的温太保自然不会落下,他拱了拱手,温和又不予质疑的问:“贤王殿下,您是真的要将皇上置于死地吗?您可想过,他是您的皇侄,是先皇您的皇兄唯一的子嗣!” 贤王紧紧的抿着唇,透出一股子孤高的坚定:“本王没有!” 温太保是个狡猾的狐狸,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他,继续问:“那您对您嫡子秦凌的所作所为又作何解释?秦凌年长皇上四岁,从小就读圣贤书,更是皇族中出了名的神童,连太皇太后也连连称赞他品行高洁,敬老慈幼。原来,他就是这样爱护自己的幼弟,他就是如此糊弄太皇太后老人家的!” 贤王脸上上过一抹尴尬的神色,呐呐道:“凌儿他……只是一时糊涂。” 温太保嘴角缀着一丝轻蔑:“一时糊涂?怕就怕他是早就日有所想,无时无刻不在琢磨着如何悄无声息的置皇上于死地吧?” 贤王极力反驳:“不可能!凌儿不是那种心思歹毒之辈。” 杜太傅怒道:“他是不是,皇上现在的情况不就是证明吗?” 顾命大臣一个个轮番上阵,疾言厉色的指出贤王的居心叵测,道出贤王世子的狼子野心,丝毫看不出平日里对贤王恭敬有加的神色来。本来嘛,人都是非常现实的,顾命大臣之所以是顾命大臣,他们的荣辱富贵全部都系在了小皇帝秦衍之的身上。你贤王想要弄死小皇帝,那不就是要弄死顾命大臣么,就是要弄死他们身后的世家大族吗?这些个大臣们,有的是两朝元老有的是三朝老臣,哪一个不是心思深沉之辈,哪个又不善于玩弄人心呢?他们可不认为你贤王比秦衍之更加好控制,给予他们的权势比秦衍之更甚。相反,秦衍之下台,首当其冲被千夫所指的人绝对就是他们三公。所以,别看平日里他们对几位王爷相互抬轿把酒言欢的,一旦涉及权势,翻脸无情的绝对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到了这个地步,贤王几乎是一退再退,明白自己大势所去。他输的不只是脸面,还有登上帝王宝座的最大可能。 他颓然的问:“你们……诸位大人,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温太保心里清醒的很:“我们只是臣子,能够那贤王殿下如何?否则,朝中不日就要臣等仗势欺人的流言了。流言这东西,皇上不怕,臣等老了,就怕落个晚节不保的罪名。” 小皇帝的名声不好是因为什么?别人不知道,朝中那些那狐狸怎么可能不明白,不就是太皇太后操纵的吗?朝中大臣们能够接触小皇帝秦衍之的屈指可数,何况秦衍之年岁太小,虽然说话早,可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后宫,跟他接触最多的人也是宫人。想要污蔑一个人,得从他最亲近的人口中流出话来,这样才能够让人相信。 温太保这是讽刺贤王背后的太皇太后呢! 贤王知道算计不了这群老狐狸了,只能转而攻向穆太后。多年来,他对这位皇嫂接触不多,可是从太皇太后哪里听过对方做过的不少傻事。在太皇太后活着的几个儿子心目中,穆太后是个好揉捏也好坑的对象。所以,他直接就转向了对方,“那,太后娘娘准备如何?要知道,此事太皇太后还不知晓,若是她老人家知道了……” 贤王话还没说完,穆太后就抹干净了眼泪,坐直了身子,咬牙切齿的盯着贤王身后的秦凌,“自然是血债血偿!” 贤王一愣,眼中先是疑惑、再是不可置信,最后是怒火,“娘娘,皇上现在并无大碍!” 穆太后冷笑:“手脚俱断,高烧不止,内腹震荡还不够吗?他才三岁,全身痛得连睡梦中都在呻·吟,只要人轻轻碰触一下就惊惧喊叫。贤王、皇叔,二叔,你说,怎么样才是无大碍?如果这是无大碍的话,那哀家也将秦凌推下山崖试试看,当然,哀家也不选别的地方,就选在观看帝王峰的观景台上,他掉下去还留下一条命的话,哀家就饶了他这一回。” 贤王断然拒绝:“这不可能!” 穆太后哀戚,想起小皇帝受的苦,眼泪止不住的流,“是了,如今连杀君大罪在贤王口中都是一件小事,皇上连想要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的机会都没有,这皇帝还当了做什么?这一次他被人所救,下一次对方再变本加厉,是不是哀家连他的尸骨都看不到了?” 贤王冷哼:“太后娘娘,请慎言!” 为母则强。穆太后再也不装什么贤良端庄了,直接拍案而起,指着贤王的鼻子大骂:“慎言个屁!命都要没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