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竟如此亲疏不分了。” 逢春默了一默,忽道:“若父亲没别的吩咐,女儿就先告退了。” “你这孩子,长辈们正和你说话,你却想着开溜,连最基本的规矩礼仪,都忘了么。”眼瞧着陶景脸色愈来愈难看,高氏风凉话说的更顺嘴了,“真是翅膀硬了,连爹娘都不放在眼里了,你爹原还指望你,唉……”后面又拖出一长串‘你太令人失望’的叹气声。 陶景怒极,想都不想,直接用力甩出一巴掌,厉声喝道:“你这忤逆不孝的孽障!” 耳光来得又急又猛,逢春脚下一个趔趄,顿时摔坐在地毯上,逢春抚着火辣滚烫的脸颊,只觉眼前金星乱飞,等从晕眩中缓过神来时,陈妈妈和碧巧、小鸽、和玲已围在她身边,逢春缓缓望向高氏和陶景,陶景正凶神恶煞的瞪着她,高氏在一旁柔柔的劝着:“老爷,别生气,小孩子不懂事,可以慢慢教,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叫|春丫头如何自处……”哄完怒气爆棚的陶景,高氏又朝逢春道,“春丫头,瞧把你爹给气的,还不快过来认错。” 逢春借力站起身,从嘴里迸出三个字:“我们走。” 撂完三个字,逢春也不走什么淑女步了,直接甩开大步往前迈,逢春说走就走,见状,高氏微微惊讶,陶景却怒喝一声:“你个孽障,给我回来!” 逢春会理他才怪,还当她是以前的陶逢春,只一味的逆来顺受么。 这一巴掌,她绝对不会白挨。 正是白天的忙碌时分,府中的丫鬟人来人往,逢春捂着发烫的脸颊,专挑人多的大路走,陈妈妈很配合的放大嗓门,吩咐跟来的丫头:“小鸽,去二门叫车等着,二奶奶这就回府,碧巧,你去给你们国公夫人说一声,就说二奶奶有事要先走,请她代二奶奶给陶老夫人赔个不能当面辞别的不是,再讨些消肿的药膏子来。” 庆馨堂里,陶景望着逢春一走不归的背影,连声叫骂‘这个不孝女’,高氏却还要维持贤惠的主母形象,忙带着丫鬟追出去,在后头边追边劝:“春丫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气性,你爹不过是气急了,才失手打了你,你还认起真来了,父女哪有隔夜仇,还不快停下……” 逢春根本不理高氏,陈妈妈却高声高语道:“亲家太太也忒会粉饰太平了,说是叫我们二奶奶去给亲家老爷问好,到了那里,却把我们二奶奶独自留在屋里,也不知说的什么*体己话,又是吼又是骂,后头还叫二奶奶挨了打,叫我们二奶奶还留着干什么,莫非亲家太太还嫌二奶奶挨的打不够,想叫亲家老爷再打一回么!长公主的嫡孙媳妇,你们想打便打,也太不把我们姜家放在眼里了!和玲,扶好二奶奶!” 陈妈妈心中不屑高氏的做派,愈发说的上兴,唾沫横飞:“哪个体面人家的父母,会动手打姑娘的,二奶奶才多大,身娇体弱的,亲家老爷一巴掌下来,打的二奶奶倒地不起,亲家太太也不说护一护,就站在一边干看着,还说些不三不四的风凉话,天下竟有如此狠心的父母,我也是长见识了……” 逢春带来的仆妇如此口无遮拦,气得高氏几欲吐血,真没想到,这个死丫头居然长本事了,也敢撕破脸来闹。 最先赶赴过来的是刘氏,以及正在等逢春过来的几位姑娘,众人都问这是怎么了,陈妈妈阴阳怪气道:“我们奶奶这么温柔和气的人,也不知怎么惹了亲家老爷太太生气,又是骂又是打的……”说完,扶着逢春脚步不停的前走。 刘氏哪能让人这么走,忙道:“五妹妹脸上有伤,得赶紧先上些药,再瞧瞧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逢兰瞥一眼幸灾乐祸的逢瑶,心中满是鄙夷暗恨,也上前劝道:“大嫂说的是,五姐姐,你别急着走,先赶紧处理一下伤势。”逢萍、逢蓉、逢环也忙围上来劝说。 因为众人的阻拦,高氏终于追上了逢春,一幅气喘吁吁的模样,逢瑶心疼母亲,忙上前扶着,嘴里说道:“五姐姐好大的架子,母亲在后头追着叫你,你竟理都不理,真是太过分了。” 陈妈妈当即呛声回去,冷笑道:“这年头,连妹妹都能教训姐姐了,我今天真是长了不少见识!” 逢瑶大怒,也毫不客气道:“主子们说话,哪有你一个下人插嘴的份,真是没规矩!” 陈妈妈瞥向高氏,一脸讥讽道:“亲家太太的女儿真是好教养!上回在伽蓝寺,还真是没有瞧出来呢。” 高氏目前瞧中的两个女婿,一个是姜家二房的姜筑,另一个是姚家大房的小儿子姚铭,要是这个媳妇回去乱嚼一舌根,这两个铁定都没戏了,不由面色一板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