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做了错事的孩子,在像大人示弱般的讨好。 赵荣华拉起他的手,蹭到脸上,声音软软的,“本就该怪你,还有脸来说我。” 容祀一听,嘶了声,“怪我什么?” 怪你…弄得.太狠了些…” 这也不算说谎,只是目的不同罢了。 她默默在心里念叨:若你轻些折腾,哪里需得她自己来配药避孕,可不就是他的错。 说了叫你跟我去骑马,你还不听,如今便是稍稍碰你,也碰不得了?等身子好些,咱们就得去马场跑上几回,等骨肉结实了,也就没这些劳什子的麻烦…” 容祀掐了掐她的腮,也没再让胥策去请宓乌。 只回到宫中,便又有忙不完的事。 史家父子候在书房,照例还是呈上请愿的战书,要去北境驻守。 容祀颇为为难的拨弄着案上那几本册子,“近来朝中参你父子二人者不甚少数,吾不以为意,终信汝等为忠臣良将。 然谏言不可不看,不可不管,你瞧瞧这些,都是群臣义愤填膺写来的奏疏,一封封慷慨激昂,好似非要逼着吾杀了你们父子才能消减这股怒火。” 他将奏疏往外一扔,史老大人弓腰上前,双手捧起奏疏,与儿子一人一本查看起来,这一看不得了,愈看愈觉得后脊生凉,汗毛耸立。 这些谏言可谓字字诛心,句句要命。 史家父子罔上弄权,结党营私,私下与戈家,赵家皆有勾连,其为朋党,实为可恶。” 史家父子败坏超纲,纵女偷情,不顾天子颜面…” 史家父子手握重权,曾暗中与前朝皇帝来往,并赠其黄金千两以作筹谋,此二人之罪,实乃罪恶滔天,不可饶恕。” … 诸如此类,皆是要置两人于死地的话术。 两人愈看愈寒,最后禁不住双双跪在地上,声泪俱下,为表忠心,史老大人竟以史家祖上起誓,要誓死效忠容祀,绝没有不臣之心。 容祀见状,叹了口气,将两人扶起。 吾若是相信谏言,也不会将这些东西给你们父子看,你们史家的忠心,吾心中了然。 既然你们多次陈情,吾不得不成全你们的忠义,北境的事,便全权交由你们父子了。” 他声音沉重,似乎将自己的江山托付道两人身上。 史家父子与容祀演了一出令人动容的君臣一心的戏码,待目的达成,想要退出书房之际,容祀又叫住他们。 对了,奏疏中写,你们赠与陈景一千两黄金,可确有此事?” 史大人几乎立时反驳:“此乃有人恶意中伤,我们史家绝不会跟前朝昏君沆瀣一气…” 到底是史老大人老奸巨猾,拱手一抱,沉声答道:“如今陛下初登大宝,国库不甚丰盈,臣愿为陛下分忧,献上阖府之力,填充国库。” 如此,吾代天下百姓,感谢你们史家的无私之举。” 容祀表面功夫做的好,史家父子知道其用意,却也不愿挑破,只得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夜里容祀睡得晚,临了又抽出一册孤本打发时间。 宓乌从灵鹊阁出来,披着月光晃到承明殿,见里头没有熄灯,便推门而入。 容祀只抬起眼皮瞅了瞅,看清来人后,懒着嗓音儿笑:“你最近属夜枭的,昼伏夜出。” 宓乌吸了吸鼻子,反手合上门。 在给你炼制补药呢,要连续烧制二十四个时辰,不能断火,我哪敢睡,不得瞪大了眼睛守着。” 容祀换了只手,“找人看着便是,何苦自己守着。” 那我也不放心。” 不放心你现下溜达过来作甚?” 容祀打了个哈欠,将书一合,有些兴趣索然。 我让胥临在那守着呢,年纪大了,总得活动活动。” 容祀笑:“真是怪了,这什么时节,怎么都在炼制补药。” 宓乌又吸了吸鼻子,不解道:“还有谁炼补药?” 她啊,还能有谁。” 想起赵荣华,容祀嘴角便挂着一抹笑,两手压在脑后,明日便是他的生辰,她说过,要送自己一份大礼。 仔细想想,还真是有点激动。 除了宓乌,生平还未有人送过他贺礼,自然,那些冠冕堂皇的虚与委蛇算不得数。 正儿八经的,好似还只赵荣华这一个。 可真是她的荣幸。 眸中染上喜色,藏都藏不住。 宓乌靠近了些,嗅到他身上的气味,“别动。” 容祀嫌恶的瞥了瞥眼,“你靠我这般近,不觉有些唐突?” 你小时候不穿裤子我都见过,现在跟我讲唐突?” 容祀闭上眼,由着他跟狗一样嗅来嗅去,也是习以为常,知他应该闻出什么药香味。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