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太妃和林薄暮都善意地笑了起来,良贵太妃虽然有些别扭,但到底亲无隔日仇,也很快地放平心态加入进来。 凤长歌今日前来,本就有安抚和修好之意,见良贵太妃心态重新平和,也跟良贵太妃说了很多话,两人依稀又有了先前的融融。 “处刑的日子可定了吗?”兰太妃问道。 凤长歌摸着牌道:“六月中旬会处刑吧?日子给皇上送过去了,这种大事还是得他决定才行,他不盖章,下面的人都不好办。” “皇上究竟是怎么了嘛?”良贵太妃状若无意地打探:“真的是风寒?严重吗?” “是风寒,严重倒是不严重,他呀,自有打算。”凤长歌眨眨眼睛,作高深莫测状。 这话倒也不全是虚言,月镜宸确实有想要借着养病的时间好好看看朝野上下,有哪些人,只要他一有些意外就坐不住,他们蠢蠢欲动的样子真是格外地好看。 良贵太妃若有所悟。 王府里,月镜宸身边刘小海将李肖给引了进来。 “皇……皇上!”李肖昨日忐忑了一整天,见不着皇上的面儿,得不着皇上的“指示”,他整个人都有点没底。 “嗯。”月镜宸低低应了一声:“坐。” “臣站着就好!站着就好!”李肖惊叫一声,差点没有跳起来。 月镜宸在朝中大臣们的传言之中,是那种如果他叫你站着劈头盖脸地训你还好说,顶多被骂一顿就算了,而若是他和颜悦色地叫你坐下谈话,那才叫恐怖!不把你剥层皮下来都算轻的。 “昨日皇后上朝,可有发生什么事?” “回禀皇上!”李肖急于把月镜宸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开,连忙一口气告了十几个大臣的状,说他们对皇后不恭敬,说完了之后,瞟了月镜宸好几眼,谄媚地道:“不过臣在朝堂之上就已经帮娘娘呵斥了他们!今日娘娘去上朝,就已经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了!” 别的人摸不准月镜宸对凤长歌帮忙上朝的心思,怕说错了话,但李肖将帝后相处时候的一切都摸得门儿清,明白月镜宸对皇后的心思是只有爱恋没有猜忌,自然也只管说好听的。 “皇上,娘娘当真是女中豪杰!往朝堂上一站,那气势,当真比男子还强几分!朝臣们虽然嘴上说说,但是其实心里都已经服气了,毕竟娘娘言之有物,不是那等无知女流可比的。” 月镜宸道:“六月中旬是钦天监算好的时辰,到时候会在永正路广场对月镜风处刑,你怎么看?” 李肖低眉顺眼:“皇上的意思是?” “我想把日期再提前些,早日将这件事解决了,拖到六月恐生变故,不好。” 李肖立即道:“皇上,钦天监总也有算不准的时候,要不然让陈大人再算算?皇上觉得哪个日子好?” 对于李肖的狗腿和张口说瞎话的能力,月镜宸十分满意,但还是纠正道:“不是说钦天监算不准,而是朕觉得,对于那等罪大恶极之流,根本没有必要专门为了他挑选吉日,怎么还让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