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今儿个郡主出去,孙将军不知怎的怒气冲冲的进了朝华居,听闻郡主您不在,出朝华居游园,将军入了院子,正瞧见蕊春捧着盘子过来,面色憔悴,便问了几句,听闻蕊春因着月前之事受了郡主责罚。便很是生气,说郡主这般行为太不给他的面子。扯着蕊春入了屋子,就,就……” 阿顾闻言气的浑身发抖,几乎厥过气去。她于这桩婚姻并无实际期望之处,只指望关着门过自己的清净日子。孙沛恩竟连朝华居这最后一点清净之地都不肯给自己留,在自己的院子间中宠幸自己的陪嫁侍女,犹如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自己脸上,连一层脸皮都剐下来,鲜血淋漓,半分情面都没有给自己留!直勾勾的望着门扇,吩咐道,“推我进去看看。” “郡主!”碧桐骇然,沉声劝道。 “听我的!”阿顾道,“我想仔细瞧清楚,自己如今到底是落在怎样的境地里!” 碧桐无奈,只得握住轮舆。轮舆滚轮轻巧,无声的在地毯上滑行,屋子里一片慌乱,窗台上平素里阿顾最爱的一盆水仙打翻在地,花茎折断。屋子中的明月山鸟屏风遮住了其后床榻,地上男女衣裳杂乱扔在地上。屋子里一股奇怪气息,和着青铜莲花香炉中散发的节水香,分外奇怪。 碧桐听着耳中声响,羞恼的如同火烧。“郡主。” 阿顾面色白的几乎透明。明月山鸟屏风之后,掩映着大床上两个人影,蕊春初次承欢,面上闪现出晕红的春情,“将军,您饶了奴吧,奴实在受不住了!” “你就再撑一撑,”孙沛恩轻佻调笑笑着道,“小乖乖,你这身皮子可真好!” 蕊春吃吃一笑,床榻上又发出一阵滋滋水响,女声娇俏,“将军,你觉得是奴好,还是郡主好。” 孙沛恩呵呵而笑,“啪”的一声响亮亲吻在蕊春额头,“自然是你好。郡主成天摆出那幅高冷模样,瞧着就倒胃口。如何比的了小妮子你活色生香?” 待到一个时辰过去,孙沛恩方从屋子里起身,神情慵懒拾起地上衣裳,披在身上,推出门来,见着阿顾,挑起眉头笑道,“哟,郡主从外头回来了!”伸手系着腰间衣带,“与你说个事儿,蕊春那妮子我喜欢的紧。你将她给了我,若是缺人,我自派人到朝华居来伺候就是。” 阿顾冷笑,忽的执起手中宝剑,向着孙沛恩劈了过去。 孙沛恩猝不及防吃了一惊,忙避了开去,喝道,“你发什么疯?” “发疯,”阿顾冷笑,“我早就与你说过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做好你的妻子位置,你不许干涉我一分一毫,你在外头与多少个女人胡天胡帝我统统不管,但今儿在我的地方做下这等事,我不活劈了你吞不下这口气。” 孙沛恩伸手擒住阿顾手中的剑脊,劈手一夺,就夺了过来,反手指向阿顾,“顾氏,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阿顾冷笑,“你若真是男儿,便当真杀了我,我若皱了一根眉毛,便不姓顾。” 孙沛恩闻言气的眼睛发黑,险些当真将手中剑锋刺向阿顾,郡主侍卫上前,立在一旁守护,虎视眈眈的瞧着自己手中配剑,若是自己有分毫动静,便上来护主。好歹记住了面前这个少女有着大周郡主的身份,不是自己能够轻易动的,猛的将手中剑扔在一旁,“我不与你这疯婆子计较。” 阿顾冷笑,推着轮舆入内,蕊春光裸着身子躲在被衾之间,见着阿顾入内,惊的高声呼叫,一剑劈向她如春花一般的脸庞,蕊春伸手团着脸蛋躲了一躲,锋利的宝剑划过她的左臂,拉扯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孙沛恩又惊又怒,冲入内护着蕊春,“你这个疯婆子,怎么如此狠毒?” “将军这话可是奇了,”阿顾冷笑,“她是我院子里的人,由着我处置,要杀要剐都随我的心意,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情?” “你别给脸不要脸,”孙沛恩冷笑,“连你这个郡主都是我的人,何况是你屋子里的丫头婢女。我肯要人是你的福气。今儿我就在你的院子里动了你的丫头,你能奈我何?” 阿顾握着剑柄喃喃念道,“我能奈何,我能奈何?”转头进了屋子,持着手中执剑狠狠砍斫那张拔步床。那张拔步床乃是她陪嫁精品,涂刷多层朱漆,雕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