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淡淡的。 顾玄茵以为他是嫌自己太不正经了,她反思了一下,自己毕竟是姑娘家,是该矜持些。她于是不说话了,等二人吃过饭,便回了未央宫。 镇国公一案很快就有了结果,姜骁找到了当日刺杀镇国公夫妇的凶手,然而那凶手却已经被杀死在了郊外。从那凶手身上搜出了一封密信,正是詹夙所书,承诺他事成之后,赠他万两白银,让他进宫做御前侍卫。 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长安城,朝臣们纷纷上奏催促顾玄茵治詹夙的罪,顾玄茵立即让人把丞相府围的铁桶一般,然后召集众臣,商议此事,而且还叫上了久不上朝的太傅刘文周。 “买凶谋杀朝廷重臣,又杀人灭口,凶手当真胆大包天,朕说过拿到证据一定不会放过凶手。”顾玄茵手里拿着那封密信,“还别说,这字儿看着倒有几分熟悉。” 众人听到这儿并不觉得奇怪,毕竟顾玄茵天天都看詹夙的字。 接下来,顾玄茵的话就让众人炸了锅。她抬眸扫了眼刘文周,“朕怎么觉得这字儿有几分静妍表妹的影子。” 刘文周心下一紧,面上却竭力控制住了表情,“陛下说笑了。” 顾玄茵摇头,“朕可没说笑,从小父皇就夸静妍表妹的字,朕还偷偷模仿过,故而朕是绝不会看错的,这封信虽然在刻意模仿詹相,但收笔时的习惯却是表妹特有的。” 上一句只是含沙射影的说像,这一句就已经断定了是刘静妍写的,众人都不禁看向刘文周。 刘文周道:“陛下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毕竟您也已经许久没和静妍一起玩儿过了,对她的字不那么熟悉了也是有的。” 仅凭顾玄茵几句话,自是不能判定这信是刘静妍写的。顾玄茵轻笑,“确实,朕是有看走眼的时候,可姜太尉怕是不会看走眼吧。” 话音一落,姜骁就命人带上一人来,那人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草民见过陛下。” 姜骁看向刘文周,“刘太傅可认识此人?” 刘文周摇头,他确实没见过这个人,但他也隐隐猜到了此人是谁。 姜骁看了眼那人,那人便把刘家层层传信让他杀了回京复命的凶手的事说了,并拿出了另一封密信。 “血口喷人,你说是本官命你杀的人,你可有证据?” 那人道;“小的不认识字,一向是上风口头传令,”他低着头,不敢多看坐在龙椅上的女人。“草民的上风是云来客栈的小二,再往上好像是……”他想了想,“好像是长安城明济堂的张大夫。” 姜骁道:“这些人臣已经都找到了,陛下可要见。” 顾玄茵颔首,“带上来让朕瞧瞧,刘太傅手下都是些什么人。” 刘文周见郑国公一事彻底败露,有一瞬间的慌张,随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陛下可知臣为何要这么做?” 顾玄茵挑眉,“为何?” “臣是陛下的亲舅舅,可陛下却亲近一个外臣,臣心里不平,这才出此下策。”他跪在地上,“要说臣有错,那就是错在臣太想成为陛下最信任的人了,臣不允许,不允许一个外人控制了陛下……当年先帝把陛下托付给臣,臣却无缘无故失去了陛下的信任,臣心意难平!” 顾玄茵气笑了,“这么说倒是朕的不是了?”她一只手搭在龙椅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上面的龙头。“刚才舅舅说无缘无故,朕却不这么认为。”她目光扫过那一排证人,“听说你们为太傅效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姜骁带上来的这些证人都是受过审的,或是自愿,或是受了酷刑,全都招了供。此时见了皇上,更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刘家让他们做的那些事都说了。 那明济堂的张大夫更是拿出了当年毒害太子顾玄荣的证据,顾玄茵虽是早看过供词的,这会儿听人亲口说起,却仍是气得微微颤抖。 兄长的死她一直怀疑是有人做了手脚,却苦于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怀疑。待登基以后她便暗地里让人调查此事,却一直没有头绪。 直到前段日子他买下了醉仙楼,有什么可疑的客人,掌柜的都会记下来。她便发现,刘家的管家是那儿的常客,有一次便见了明济堂的张大夫。 掌柜的留心听了一耳朵,似是刘家定期会给张大夫一笔银子,数额之大,令人咂舌。 顾玄茵于是让人盯着这人,发现这人身为一名普通的坐堂大夫,却财产颇丰,在外地购置了十几处田地。 后来顾玄茵才知道,这全是刘家给他的封口费。 在场的官员听完张大夫的供词,不禁哗然,纷纷请求陛下把人拉出去斩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