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一边一个按着他,詹夙的力气刚才都用完了,这会儿头晕的很,根本无力反抗,但一双眼仍然赤红,死死盯着还趴在桌上的张兄。 掌柜的让人去叫大夫,大夫还没来,巡夜的御林军先来了。 “大人,就是他,无故伤人……” “詹……詹相,你怎么在这儿。”这队御林军的首领见过詹夙,当即愣了一下,忙怒道:“放肆!快把丞相放开!” 他说着,就上前殷勤地去扶詹夙,詹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了指桌上趴着的张兄,“此人口出恶言,不敬天家,”他又一指张兄的二位朋友,“此二人妄议朝政,泄露朝廷机密,将这三人通通关入大牢,待明日本官亲自审问。” 御林军得令,二话不说把那三人抓了带走。 詹夙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也摇摇晃晃地下了楼。 事情变化太快,等人走了,店内众人才反应过来。 “詹相明日不会来找我们算账吧,我刚才还帮那个人说了句话。”有人担心地道。 “这么多人,詹相记得你是谁啊。” “诶,詹相可不好惹,”另一个有些年纪的人道:“听说送入他丞相府审问的人,没几个能活着出来的。” “你们说,那个人刚才是说了什么啊,会惹得詹相那样大发雷霆?” “不都说了是妄议天家么。” 不知何时,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从包间里走出来,混在了交头接耳的人群中。“诸位不用猜了,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别说砸伤一个人,就是砸死一个人,也并不需要什么理由。大家回去也莫要再提起此事了,免得有人找上门,再给你们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众人闻言都沉默下来,有个胆大的少年不服气地嘀咕道:“丞相就可以仗势欺人吗?还有没有天理了?” 那中年人忙做了个静声的手势,“小哥慎言。” 众人于是陆续散了,心里多多少少都存了几分对丞相的不满和忌惮。 张兄死了,当晚就死在了大牢里,第二天,顾玄茵一大早就听说了詹夙砸死人的消息。 太尉姜骁神色凝重,“听说是因为那人妄议朝政,说了不敬陛下的话。” “不敬于朕?”顾玄茵皱眉。 “听说昨晚丞相喝了酒,臣只怕……”姜骁担心是詹夙喝多了酒闹事,失手打死了人,当时毕竟那么多人看着,就算给那姓张的安上个莫须有的罪名,也很难堵住悠悠众口。 顾玄茵摇摇头,“丞相不会无缘无故砸死人的。”她叹息一声,“你先退下吧,莫要将此事传扬出去。” “可这件事怕是压不住,”姜骁担忧道:“怕是有人要拿此事做文章。” 顾玄茵明白他的意思,这当口朝中世家正等着捉詹夙的错处,詹夙这就给人家送上门了,那些人肯定会借此事大做文章。 用过午膳,顾玄茵歇了个午觉,估摸着詹夙这会儿应该审问出结果了,才让人去丞相府传话,让他入宫。 很快,詹夙便到了,他神色疲惫,一坐下就道;“想必陛下都听说了。”他把一叠纸递给顾玄茵,“这是臣审问二人的供词,请陛下过目。” 他一口气说完,就静静等着顾玄茵的反应。 顾玄茵本想问他两句,不料他直接把供词给了她,倒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她只得细细看起来,供词上写:三人泄露朝廷机密,妄议盐铁令,并商议着要钻盐铁令的空子,其中一人还交代了他那做官的亲戚,至于姜骁提到的妄议天家这一罪名,供词里却未写明那人倒地说了什么。 顾玄茵微微蹙眉,抬头看詹夙,“朕怎么听说丞相是因为那人说了对朕不敬的话,才出手伤人的?” 詹夙神色一滞,他一想到昨晚那人的话,心里就是一痛。就算账兄的二位朋友招了,他也不可能记录下来。“那只是臣当时随便编的莫须有的罪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