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个药片吃下,躺在床头看了半宿的书,还不见他回来,好不容易平静的心,便搅成了一团乱麻。 迷迷糊糊中,就到了下半夜。 她听到打更的声音惊醒,睁开眼睛不见萧乾,终于披衣起床。 嘱咐值夜的玫儿和奶娘看好小丫头,她慢腾腾往书房那边去。 这些日子,她的书房基本被萧乾挪来办公了。睡下之前,她就听说萧乾找了赵声东、薛昉几个在书房里议事,为了避免麻烦,她没有去打扰他。眼看这会儿天都要亮了,不得不出去寻人。 可她刚走到廊下,就见赵声东急急忙忙出了院子,往马厩的方向去。 乍然碰上,赵声东一惊,“九爷,这样晚了还没歇?” 墨九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还是昨日见到时的衣着,不由皱眉。 “看你行色匆匆的样子,这又要出远门?” 赵声东拱手:“是,有事情要办。” 墨九狐疑,“这不刚回来吗?人还没有落屋吃顿热乎饭呢,你家主公用人也太狠了!怎么总挑着你这么一个能干的来用?” 呵一声,赵声东被她逗乐,“九爷说笑,能为主公效力,声东求之不得。”说到这里,他瞄了瞄天色,似乎有些着急,又朝墨九深深揖上一礼,“九爷,声东还有要事待办,不敢多耽误,就此告辞了!” 不待墨九回应,他就已经走远。 夜色下,墨九看着他的背影,眉心紧拧。 看他这样子,得多紧急的事儿? 默默思忖一瞬,她调过头,继续往书房去。 书房里的油灯将屋子映得通明,萧乾坐在案几后面,拧眉沉思,手拿一只狼毫在勾勾画画,似乎还没有回房睡觉的打算。薛昉则在一旁“绿袖添香”,为他续水、熏香,静默着不敢言语。 听到墨九叩门的声音,薛昉似是松了一口气。 “九爷来了?” 他拉开门,墨九就迈了进去。 朝他点头一笑,她的话却是对萧乾说的。 “怎的不回屋歇着?天都快亮了!” 萧乾抬目看她一眼,眼神柔和下来,对薛昉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下去,然后过来执了墨九的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摁坐在椅子上,低头柔声问:“大丫头怎地过来了?又被小丫头吵得不好睡吗?” 这几天,她非得自己带孩子睡。小丫头每天晚上都要吃夜奶,结果就是弄得她也睡不好。可今天晚上么……她睡不好,却是因为他。 墨九看着他有些发青的脸孔,心疼地伸出双手,抚上去捧住他的脸。 “六郎,发生什么事了吗?” “都让你不要操心——” “不要说没事!”墨九打断他,突然凶了起来,“我来时都碰到声东大哥了。他不是刚回来吗?如果不是紧要的事,你怎会又派他出去?” 被她这样逼视着,萧乾无奈一叹,拉椅子坐在她的身边,不再隐瞒。 “不瞒阿九,是出了一些事情。” 一听这话,墨九心下略略一窒。 对萧乾这样的人来说,大事情算小事情,小事情根本不算事情。能让他凝重着脸说出了的事情,那就肯定是天大的事情。 这样细思着,墨九心弦绷得更紧,下意识就抓紧了萧乾的手。 “你快说说。到底何事?” 萧乾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