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者可以对他的妻子薄情,但对他的孩子,却一定会细心呵护,出于这样的考虑,他做的那些事情,就不难理解了。 忽而,她又想起那一日,大红的花轿抬入了楚州萧氏国公府。从那一日起,不管她有心或是无意,她与萧家便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有萧六郎,那些暗夜里切切的私语,那些情浓时唇舌相贴的亲吻,那些纵是岁月流逝也无法纾解的刻骨相思,都是她的责任…… 她相信,东寂也不会忘记她的话。 ……哪怕颠覆他半壁江山,也要复仇。 —— 从临安来的苏逸苏大人,在兴隆山住了下来。 不仅如此,瞧他满脸红光的样子,似乎还住上瘾了。三五日过去,他绝口不提前往阴山寻找宋骜的事儿,整日里,不是去看田间看农人忙秋收,掰玉米,割小米,就是抗着锄头亲自上山挖野菜,或者拎一根渔杆,戴一顶草帽,披一件蓑衣,坐在河边儿垂钓。 这位宰相大人的日子,过得好不悠闲。 一开始,墨家弟子们都防着他。 可几日过去,这位丞相大人不仅完全没有“朝廷重臣”的嚣张样儿,而且那一张招人怜爱的俊美娃娃脸上,布满了和蔼可亲的笑脸,不管见到山上的墨家弟子,还是山下的老农,都一副乐呵呵笑不可支的样子…… 慢慢的,大家伙儿都喜欢上了他,会与他玩笑闲聊。 还有十里八村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们,有事没事就往他的身边儿凑,这货不负责,也不拒绝,不管来了谁,都是笑眯眯的,把个兴隆山的姑娘们逗得春心荡漾,春情泛滥—— 据墨家弟子不完全统计,几日来,兴隆山镇那几家墨氏的胭脂水粉店、成衣店、鞋店……生意较之往常好了数倍,前往消费的大姑娘小媳妇儿流量大幅度上涨。 “钜子,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儿?” 曹元捏着掌柜们递上来的单子,说起这些事儿哭笑不得。 墨九看他一眼,不太在意地摇了摇头,懒洋洋靠在椅子上。 “扮猪吃老虎啊!” 这个苏逸的德性,旁人不晓得,墨九却了解得很——至少,他绝非表面上那么容易亲近,待人醇厚。甚至于,在墨九心里,他就是一个物极必反的典型。内心很孤冷,却总喜欢给人一种开朗的错觉。 念及此,墨九眼睛微微一眯,又慢条斯理地补充一句。 “曹元下去安排一下,就说我晚上要亲自下厨,请相爷吃饭。” “啊?”曹元看她不像玩笑,又“哦”一声应下,然后不解地询问,“钜子不是说,苏相爷是在扮猪吃老虎么?为何还要亲自下厨请他?” 墨九抿了抿红艳艳的嘴唇,笑得诡异。 “是啊,他扮猪吃老虎——而你家钜子我,专门吃猪。” 这天晚上的夜宴,是墨九专门宴请丞相大人的。 所以,兴隆山上一片热闹喜气,众弟子也很欢悦。 在苏逸来兴隆山这几日,墨九不仅没有专门接待过他,甚至于,她没有直接与苏逸见过一面,一直将他不冷不热的晾在那里。今儿乍然接到墨九的宴请,苏逸到是没所谓,他身边的随从却都惊住了。 “相爷,此宴不对……” “鸿门宴?”苏逸收起渔竿,笑眯眯的样子,像一只道行高深的老狐狸,若不是了解他的人,很难相信他就是少年成名的天才丞相,“我等这一天好久了,龙二你是不知道,墨家钜子的手艺有多好。能吃上她一顿,死都无憾了,鸿门宴又算得了什么?” 龙二:“……” 相爷啥时候爱上吃的? 鸿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