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冷哼一声,墨九挑眉,不温不火地撩温静姝一眼。 “那又如何?” 温静姝笑笑起身,“不如何。我只是想说,静姝如今已是自由之身,而嫂嫂,还是萧家长媳呢。你如此不顾身份,不顾妇德,与小叔子眉来眼去……” “静姝大错特错!”墨九当即打断她,严肃地皱着眉头,一本正经道:“我与萧六郎那不叫眉来眼去,那叫奸夫淫妇……” 温静姝被她怔住,她却莞尔一笑。 “毕竟昨天晚上我就睡在萧六郎的床上……” “……” 墨九在言词上是从来不肯吃亏的,也很少有吃亏的时候,加上她根本就不在意温静姝特别在乎的那些教条与封建思想,故而,她打击起温静姝来,简直就是一个巴掌拍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最后,温静姝与陆机老人一样,是吃了她一肚子气走的。反倒是墨九,吃光了营养早膳,哼着小曲,负着双手,在两个一直拿怪异目光审视她的丫头带领下,在书房外面逮到了薛昉。 据他交代,萧六郎去了城外的驻军大营。 而薛昉是回宅子里来拿一份卷宗的,马上就得过去。 墨九二话不说,嚷嚷着就要跟他去。 薛昉起先是不肯应的,军营重地,都是老爷们儿,像墨姐儿这样水灵的姑娘去了,岂不是扰乱军心。可他落入了墨九的手里,又哪里挣扎得起来? 于是几番抗拒不过,他为墨九准备了一匹枣红马,二人一路到了均州城外的驻军大营。 让墨九不爽的是,陆机老人和温静姝居然也在。 不是女眷不能来吗?她恶狠狠瞪了薛昉一眼。 薛昉生怕惹火烧身,缩了缩脖子就下去了,连禀报都忘了。 墨九也不介意,一个人站在门口。 大帐里就三个人。一个萧乾、一个陆机,一个温静姝,可气氛却有一点古怪,也不晓得陆机老人说了些什么,萧乾脸色不太好看,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紧紧抿唇不吱声,而温静姝这一回表现得却像一个小媳妇儿了,颔首垂目,默默伺候茶水。 真是贤惠啊! 墨九有点不明白,这些妇人为什么就不能在男人面对有点自我呢?非得表现得一副讨好的样子,不晓得男性本来就属“贱”的吗? 摇了摇头,她先在心底为温静姝的感情点了一根蜡,而尔才慢腾腾走进去,似乎并没有看见陆机和温静姝也在,嫌弃地四周左右,打了个喷嚏。 “萧六郎,你这里该喷些杀虫药了!没看见有两只苍蝇在飞吗?” 这样挑衅味儿十足的话,让陆机老人被她气得还没有平复的神经,再一次狂跳如雷,那一颗受伤的小心脏也在不停的呐喊——此女到底何方妖孽投生,为何老天不收了她啊! 萧乾看到墨九进来,面色稍稍添了一丝暖色。 无视于她话里的不敬,他轻声问:“阿九来了?” 墨九冲他莞尔一笑,走到他的面前,目光专注地凝视着他的脸,“六郎是不是又有什么为难的事?” 萧乾叹息,“并无。” 墨九眨眨眼睛,意有所指地道:“你可千万甭跟我客气。你晓得的,做这种修枝剪叶的事儿,我最拿手。保证来一个掐死一个,来两个掐死一双。” “又胡闹!”萧乾嗔怪的一瞥,并不太顾及陆机老人与温静姝在旁,牵着她的手,把她拉坐在自己的右侧位上,目光里的询问有着浓浓宠溺,“阿九可有吃饱?” 墨九喜欢她关心自己的肚腹。 “嗯”一声,她点头,“好饱。就是那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