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很像?几乎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有多像啊? 如果她真长得像墨九,那样的国色天姿,有必要遮得这样严实吗? 那帷帽的纱,真是碍眼啊。 她不停瞄着方姬然,脑子胡乱地思考着,墨妄还在继续说:“后来在楚州,草民无意得知九儿的八字,当即也是吓了一跳,然后告诉了申长老。申长老为考验九儿,到底是不是墨家钜子,在把她从萧家带出来后,关入了墨家早些年发现的坎墓之中。” 看一眼跪在地上默不作声的孔阴阳,墨妄唇角微微一勾,语气重了些,“申长老与这位孔老先生有师门渊源,同出于墨家坎门,这些事情孔老先生最是知情。后来,墨氏九儿从坎墓顺利出去,加上她的八字与出生方位符合,草民等人几乎已经确定,她就是墨家钜子了。” 默默听着,墨九突然感觉不太舒服。 几乎已经确定了,又怎么生变了? 像听故事似的,听到*处,总想要接着听下去。 可墨妄却有些吊胃口,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拱手向至化帝示意之后,突然话锋一转,请求道:“陛下,有几句话,草民想先问一问这位被墨家清理出去的叛徒孔老先生。” 听到“叛徒”两个了,孔阴阳的表情明显一僵。 至化帝环视一周,好奇心也被墨妄勾起,他抬了抬手:“允。” 墨妄谢过皇帝,慢步走到孔阴阳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打量他,“孔老先生,你把大家害得好苦。” 孔阴阳抬起头来,空洞的眼眸中黑幽幽一片,看着有些瘆人,“左执事何出此言?” 墨妄道:“当年你做墨家坎门长老时,被老钜子挑断一只脚筋,又残了双眼,清理出墨家,原本应该改过自新,不再做那被墨家所不容的事。可你利用完了老钜子的仁厚,还利用与申长老的同门之谊,让我们相信你真是为了墨家好,让萧家把宅基地建在坎墓之上,是为了保护坎墓。可你暗地里却与谢忱勾结,将墨家钜子的命格告诉谢忱,并查到了盱眙的墨氏,再与谢忱暗地里设局,故意让九儿嫁入萧家,为萧大郎冲喜……就为了引萧家入陷阱。” 孔阴阳脸色一白,“左执事,这只是你的胡乱猜度,可有证据?” 墨妄道:“那你为何要把墨九告之萧家,便说可以为大郎冲喜?” 孔阴阳脸色更是难看了,“小老儿已经说过,是萧使君指使我的。” 这种各执一词的说法,没有证人,多争论无异。孔阴阳听见至化帝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偏袒任何一方,似乎也不太关心他们私底下都打什么肚腹官司,只想弄明白墨家钜子而已,于是他冷笑道:“再说了,墨九的八字命理,本就是墨家钜子,小老儿并没有胡说。萧使君对此早已知情,却未告之陛下,如今左执事反咬一口,以为就可以为他脱罪吗?也不晓得你们二人有什么勾结,打着什么欺骗陛下的算盘。” 墨妄盯着他,“孔老先生看错了,其实墨九并非钜子。” 孔阴阳又是一声冷笑,脸转向身侧的王婆子,“有接生婆为证,墨九八字人人都已知情,你们真的以为随便带一个人来,就可以骗过陛下?愚蠢!看来墨家执事,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怪不得如日中天的墨家会落到这步田地。” 对于孔阴阳的指责,墨妄并不生气。他笑看着身上发抖的王婆子,微微躬身,语气和煦:“王婆婆是盱眙的老人,也是墨家织娘的老邻居,您可以把九儿的出生日子记得那样清楚,不知还记不记得墨氏织娘……以前的事?” 王婆子被他点了名,脸色一阵青白,“不知大官人指的是什,什么事?” 墨妄微笑道:“织娘在生墨九之前,还曾有一个女儿。” 王婆子愣了愣,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脸色微微错愕,“大官人也晓得?” 墨妄点了点头,“王婆婆说说罢。” 王婆子陷入了沉思,思考了一阵,慢慢说了一件事。 墨九她娘那时也不过十五六岁,生得花容月貌,整个盱眙没有哪个未婚男子不想娶她为妻。但墨氏织娘眼界儿高,盱眙的儿郎都看不上,织娘的娘——也就是墨九的外祖母似乎也没有为她说亲的想法。但是有一天,盱眙人突然没有见着织娘了,听说是做错了事,被她娘关在了屋里面壁。几个月过去了,王婆子等人虽然都有些奇怪,但谁也没有想到,并未婚配,也未曾许人的织娘,其实是大了肚子。 几个月后的一天,下着瓢泼大雨,织娘家有人来敲门,把王婆子请了过去。 去了织娘家里,王婆子才知道,是请她为织娘接生。 这件事后来有些风言风语传出来,但捕风捉影的事儿,慢慢也就平息了。过去二十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