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明明眼神看着还是迷离的,身体却又不像醉酒的人,瘫成了一团烂泥。 他打了个酒嗝,酒气随着他的气息逼近。 “渺渺,渺渺,你为什么非得拒绝我,我为你牺牲了那么多,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嗯?”他的质问里带着狠意,酒精逼出了他所有的狠劲,逼走了他平日里的温润,他甚至掐住了她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你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这辈子都为你搭上了,你就不能正视我一点?” “……”他说的话她完全听不懂,她下巴被他掐得生疼,他逼近的嗓音里带了困兽般的无助,又狠又痛苦。 她完全理解不了他这种转嫁过来的痛苦,什么叫他为她牺牲了这么多,什么叫他这辈子都为她搭上了,可是认识以来,除了路小成那次,他恰好打电话过来,她向他求救,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的牵扯并不深,顶多是他固执地打进她卡里的生活费,以及偶尔的联系。 那天晚上他赶过来前她就晕了过去,再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在医院,他在病床前照顾她,他看着和往常无异,还微笑安慰她,她没事,他赶到时警察已经先到了,但是没看到路小成。 路渺突然想到了那天早上,陈琪闯进来,不分青红皂白的一耳光。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她和徐迦沿走得太近,是因为她麻烦了徐迦沿她才那样的,如果不是…… 路渺突然开始惶恐和不安。 “哥……”她急急反手抓住了他手,“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 徐迦沿没回她,突然就发了狠地要吻她,手掌牢牢扣着她后脑勺,疯了一样地想吻她。 她左右偏着头避开,不让他吻,一边急声喝阻他,躲闪间,他的唇落在了她脸颊,近耳朵的地方。 他的动作有片刻停顿,又发了狠地咬住了她耳后的颈动脉上,不是吻,完全是一种咬的方式,重重地,又小心翼翼地咬着那一处凸起的动脉,狂暴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乔泽刚好到楼下,正下了车,隔了断距离,抬头往上看,想从窗户的灯光来确定,人到底是不是真在这里,一抬头就看到了贴靠在落地窗前,纠缠着的两道身影。 屋里敞亮的灯光将纠缠着的两道身影映成了两道黑色剪影,剪影里只看到路渺紧紧贴靠着窗户的后背,长发凌乱,徐迦沿的右手掌贴靠着窗户,牢牢地固定着她的后脑勺,他的头埋在她颈侧上,迫使她微仰着头,整个剪影里透着浓郁而激烈的情%欲感。 乔泽瞳孔骤缩,喉结剧烈地上下起伏了圈,他转开了视线,掏出手机,给路渺打电话。 路渺搁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徐迦沿紧紧闭了闭眼睛,“对不起。”低哑的一声道歉后,他放开了她。 路渺抿了抿唇,推开了他,去接电话。 他趴靠在窗前没动。 路渺看到“乔泽”两个字时马上接了起来:“喂?” “开门。”他说,嗓音沉缓而冷静。 “……”路渺迟疑地看了眼门口,“你……在哪儿啊?” 乔泽:“你在哪儿你就去哪儿开门。” “……”路渺握着手机,迟疑地走向门口,拉开了房门。 乔泽正握着手机,站在门口,看着她,眼眸很深,却又出其地冷静。 路渺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乔泽收了手机,往屋里看了眼:“你哥还没醒吗?” “他……”路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半醉半醒吧。” “刚才回到时吐了阵,好像稍微好了点。”她说,迟疑了下,想到徐迦沿刚才意味不明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他让进屋。 她回头看了眼屋里的徐迦沿,偏头间,脖颈动脉那一圈红痕陡然露了出来,映入乔泽严重。 他瞳孔缩了缩,眼睛死死盯着她脖子那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