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思绪翻转,豁然想到什么,面色一变。 她忽略了一件事。 皇上病重,显然已经超出了景元桀那些属下所能掌握的范畴,以景元桀的本事,既然能为了他们顺利大婚,而特地设阵法将他们控制住,自然会掌握他们的动向,再者,自来强大的阵法,还是能控制住这般多人的阵法,必定是连系着设阵之人的心血凝气而结。 一旦阵破,那设阵之人也该是有所感应的,所以,高阳等人的成功出现,会不会就代表着…… 而且,夕阳都下山,景元桀竟然没有派任何人传给她任何消息。 那现在,说是皇上病重,太子遇刺受了轻伤,可是会不会反过来。 是太子伤重,皇上只是轻微发病? 所以这种情况下,就是两种可能。 一是,太子也为了顾忌忠勇侯口中所说,将皇上病重的责任推脱到她身上,所以他倚其内力,为皇上治疗。 再一种就是,太子本身出了什么意外。 不管这两种是哪一种,云初当下心头一抖,半丝不再耽搁,跳尖一点便朝皇宫方向掠去。 脑子里关于景元桀的画面清晰的一幕幕闪过。 昨夜,与大长老的搏斗中,景元桀看似没受什么伤,可是面色却是白了几分,还有昨夜,那般宠她想要她的人,却是那般老实的只拥着她入睡。 再然后,又是南容凌发难。 景元桀就算铁打的也禁不起这般折腾。 如果景元桀有什么事发生,那她所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离开又有什么意义。 云初淡蓝色的身影在空中急行穿越,心中焦急担忧就如一把火烧腾着她的心,让她的五胀六腑都好像被什么抽拉在了一起,一种无限的恐慌自脚心蔓延至全身,好像血液都变得冰冷。 害怕。 她从未有过这般的害怕。 若是景元桀…… “扑……”气血不顺,忧急攻心,云初到底是忍不住,喉间一口腥甜在空中洒出血色花迹。 云初只是顿了下,抬袖一抚唇,继续向前穿梭。 要多爱一个人,才会风雨冒行,要多爱一个人,才会如此的义无反顾。 “咻。”一声利箭刺破空气呼啸而来,堪堪让云初前行的动作一顿,然后,在空中轻轻一个旋转,抬袖。 箭矢化为灰烬之时,云初已然落地,然后,一旁,有人站在那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南容凌?”云初拧眉,同时,抬眸看向前方夕阳余辉下的巍巍宫城,极力稳下慌急的心绪。 南容凌姿态闲散,潋滟的眸光里深深幽幽,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好久不见。” “我希望不见。”云初冷言,同时,又四下看了一眼。 前方再转过一条长街就是宫门了,可是,南容凌此时在此出现,不管他知道多少,是否知道景元桀现在情况…… “云初,何必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我能到达这大晋京城多么不易,作为东道主,你怎么也该微笑礼待吧。” “呵呵……”云初突然冷然呵笑,将心底那焦急情绪再压了压,掩得极深,眼度光束闪了闪,当真是分外客气,“我现在要进宫,不如这样,为了以示大晋的诚意,你和我一同进宫?” “呵呵……”南容凌又笑,眼底流光逸转的盯着云初,“云初,是你傻还是我傻,如今皇上病重,太子想必很忙,我自然不能不识趣的打扰,当然了,还有,如今南齐和大晋这微妙的情势,若是被人发现在我在大晋京城,不会立马被抓起来?” “那你这么聪明的知道眼下形势,还出现在我面前?”云初笑意一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