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夫人声音都轻微一颤,她当然并不认为,眼下这个男子做这般一切是来救她的,若是来救她的,根本没必要弄出如此大的动静。 “呵呵……”那人自然知道谢夫人已经看到了外面的场景,不仅不慌,反而上前一步,声音含笑,“谢夫人何必怕呢。” “我怕什么。”谢夫人面色一严,只是,话刚落,脚步突然一个急带后越,直向身后的窗户而去。 “砰。” “扑。” 两道声音在不算明亮的屋子里电光火石间几乎是同时响起。 然后,屋内,一切静寂。 只因为,方才那人快得错乱不及的速度,与干净的手起刀落。 谢夫人只来得及看到眼前亮光一闪,到此,天地崩塌。 倒下。 而手中,正欲以放出的叫人的信号也同时被亮光击散,再也没有发出去的希望。 血,流了满地。 那黑影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谢夫人,干脆利弱的擦了擦手,“本想合作,至少你还能活得久一些,结果……”来人又有些遗憾起摇头,然后,对着空气中一抬手,“将尸体送给谢家主。” “是。”空中飘下数人,身姿一带,转瞬间,谢夫人的尸体消失无踪。 而那黑影这才扬起头,好像正透过面具,在看着远方没有分输送的天际处,然后,声音里带着丝诡异森森的笑意,“不知道,这份礼物,你,喜不喜欢,真是,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 …… 而此时此刻,在通往南齐城门的马车上,云初当然并不知道,谢夫人已死,目光还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景元桀,近乎执着,“当年,是我,将五岁的你置于死地吗?” “云初。”景元桀开口的声音也沉了几许,好像有什么长久积压的东西在心合法的压抑得极其痛若般,只不过这情绪只在眼底飘忽一瞬,随即对着云初极其轻松一笑,“那时你还并不认识我,你只是正巧的帮南容凌出谋划策而已,立场不同。” “是吗?”云初面色却没有轻松下来,“你说你五岁时在南齐掉入那洞穴,那时,我顶多一岁,我只是出了法子,可是,却害了你差不多一辈子,还害死了……”云初一直记得,路十和路十一,为何前面没有路九,路八,路七……因为,就是在那次掉入那洞穴时,死的,是暗接的,死于她手。 谁能想到,谁又能相信,曾经,她那般心疼他经历的残酷,恨不能将害他伤他之人全部斩尽灭绝,可是,当有一天,却让她知道,害得他洁癖生病,受一切非人遭遇的人,竟然是她,全部是她亲手所为,而襄派,鬼葬林,也是她母亲…… 云初的心,这一瞬,是麻木的,声音都有些发懵,“我娘……” “云初,至少,在后来,我们相遇时,彼此都是相遇的美好。”景元桀却快而轻的打断云初的话,面上更带起丝丝扣人的笑意,“我还记得那时,小小软软的你,踩着粉色小鞋,穿着粉色锦衫梳着两条小辫出现在我的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对我说,你,以后是我的。” 你,是我的。 景元桀言于此,似乎也想到那时的情景,面上笑意也更深了些,一如极致隽美的人间景,天地乱花倾山雪,看得云初蓦然一呆的同时,麻森的心好像也瞬间被柔化指平。 “我想,我应该是那个时候爱上你。”云初托着腮,却还是并不太高兴,“可惜,我并不记得。” 景元桀闻言,笑意这才缓缓收起,看着云初,声音轻缓而温柔,“忘记多好,当时,你继承了你娘的智慧与奇才,注定是襄派与南齐达成合作的最佳人选……如果不忘记,我又如何能像现在这般,时时刻刻的看着你。” 云初听着,鼻子突然有些酸,觉得景元桀就是上天派来的天使,明明最是惜字如金,明明最淡言少语,明明方才在南齐皇宫南容凌讲地个故事时,还一本正经,从容淡定,可是,此时此刻,每一字每一句里,都是小心的呵护与轻柔,就像是在安慰此生最在意的珍宝,虽然安慰的方法生涩而微微笨拙,可是,她就是喜欢。 半响,云初吸了吸鼻子,睨着景元桀,比他还一本正经处变不惊,“所以,我娘当年一定是厌烦了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