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开,扶着景知煦,“主子,主子……” “咳咳……”景知煦这一瞬面色惨白,抚着伤口的手都在发颤,而青树顺着景知煦的手看向其腹部处,面色,也在这一瞬刷然大变。 “哈哈哈……”而这时,方才被青树一脚踢远的云花月却死撑着身子,咳着血笑起来,“这匕首……早就……被我……我……淬了毒……此天下这间……除了……除了我之外……无可解……所以……咳咳……你们主子,必死无疑。”最后四个字,云花月说得狠绝凄然。 “你……”青树气怒上前,又是一脚踢向云花月,然后,一脚又狠狠在云花月身上一踩,声寒字怒,“解药。” “咳咳……没……有……”云花月带着冷笑。 而这时候,云初站在一旁,面色是惊然的。 她没想到,云花月会对景知煦下手,她不是最恨自己吗,为何却先替景知煦挡箭,又暗杀景知煦,而且,淬了毒……显然,是早有准备。 “别管她,先带走云初。”而正在这时,景知煦终于恢复了一点面色,深吸一口气之时对着一旁护卫急声命令,当下,青树回身,咬牙犹豫半响,还是与众护卫一起,上前来抓云初。 云初当即手一挥,律戒带人一拥而对。 顿时,院子里刀光剑雨,杀意潇潇,几乎冲破这满天霜色。 “景知煦,我如果是你,现在就应该让属下停手,去想解毒之法。”隔着打斗的层层身影,云初看着对面面色已成青黑色的景知煦沉声开口。 景知煦此时由一名护卫扶着,腹部本就受伤,再是这带毒一刺,血,早就染红衣衫,却是依然看着云初,“就算死,我也要得到我所想有,我这一生都在与太子相争相斗,总要,赢上一次。” “事到如今,你认为,太子还会在意我,还会顾忌我……”云初觉得好笑,“就算是因为云王府,因为我到底是云王府的嫡女,他会有所顾忌,但是,刀剑无眼,死伤难免,他难不成,还会为了我而拱手退去太子之位,再将那无上高位亲手相送,我必定……” “如果我愿意呢。”云初话未落,空气中便响起一道声音,然后,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贯的黑色锦袍,一贯的仙姿如玉,一贯的高冷白雪,一贯的轻云闭月的人物。 景元桀此时站在院子中央,到底是之前中了云初一剑,且,如方才景知煦所说,又是毒发之际,此时面色较之往日白了好几分。 而天光霁月下晨曦晓露初,随着他的到来,所有打斗也都骤然一停。 而此时,景元桀不理会周围一切,只是看着云初,眸光专注而凝定,凤眸里清泉涌动间,一瞬不瞬,薄唇轻启,“我说,我愿意呢。” 云初眸光一闪,她意外景元桀突然出现,意外他在她如此重伤后出现,意外在如景知煦所说,根本不可能在此时分身到来时出现,更意外于,他此时口中的话。 他此时就站在那里,天际边渐渐明亮的微光,顺着飞檐屋角铺落而来,更初其人如玉,光烁迷离,恍若天人,华茂春松挺直,洁白光束一闪更似玉树精贵,俊眉修眼仿若蝢嵌整个天地远黛,一瞬睫毛也似带着莹动的光泽,就这般看着她,从未有过的认真的看着她,刀削般的轮廓上薄冷而完美的唇极轻微的又动了动,“我说,我愿意,愿意为你弃这江山高位,愿意为你……” “景元桀,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云初瞬间收回神思,打断景元桀话的同时,凝定着景元桀,然后在其微微怔忡的神色中突然一笑,“你是太子,这是无论如何更改不了的事实,不说你为我放弃皇权高位,就算你真的愿意,那,为何又做出这种种毁我声名之事呢。” 景元桀语声一滞。 空气,一瞬静止,然后,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云花月终于倒了下去。 然后,空气中落下整齐肃严的羽林卫,勿庸置疑,景知煦逃不了。 而且,他,也活不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