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静侧妃突然一个大力的起身就朝云初奔去,“云初,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唰。”一剑出,鲜血溢,染红一室,惊叫呼止。 静侧妃不可置信的看着插进胸口的那把剑,然后,头一点一点的看向正拿着剑的看着她,一脸阴鸷的云王爷,“王……” “扑。”剑身抽出,静侧妃豁然倒地。 “母亲。”云花衣惊然失色。 屋内一众丫鬟婆子早就大气不敢出了。 “送她去水月奄,终身不得回府。”云王爷又再声吩咐,然后,糟心的看了屋内一眼,大步离开。 是的,云王爷是刺了静侧妃的胸口,但是分寸拿得刚刚好,如果云初没猜错的话,静侧妃不会死,但是以后,就算伤好了,也会落下一个心悸的毛病,而且,水月奄,在那样的地方,能好好养伤? 这个父亲,是真的动怒了呢。 只是,对云花衣还是太宽容了些,如此明显,云花衣搀杂其中,却也没有再多过问。 中年道士很快被拖出去,杀猪般的尖叫声也很快消止,所有人就算云王爷不吩咐,也心知,今日之事,不能言传,但是,今夜,云王府这般大的动静,哪里有不透风的墙。 天色渐渐亮了,天际处一丝耀眼的光芒,慢慢升了起来。 “云初,好本事。”待得静侧妃被人带走,云花衣这才紧了紧满身沾染的血,对着云初冷笑。 此时,院子里,就只有二人,以及身边的丫鬟。 云初却微笑,眸光依然看着天际处,连眼神都没给云花衣一个,轻声道,“你说,父亲为何这般偏袒你呢,明明知道你有份,却连丝责问都没有,仅是失望而已,难道就因为你即将成为安王妃?” 云花衣眼底微光转过,却道,“看来,我总还是有你羡慕的东西。” 云初却摇摇头,“不是羡慕,是可悲,而且,事过奇,必有妖。” “呵……云初,我且看你能笑多久。” 云初微笑,“那妹妹最好活得长长久久。” “小姐,那不是千年乌龟王八蛋了吗?”云初身旁秋兰突然道,云初闻言,一笑,“倒也是。”然后,不管云花衣难看至极的面色,带着秋兰,转身,朝水洛阁而去。 回到水洛阁,云初对着空气中说了声“谢谢”便打算翻身睡一觉。 暗处,一双眼睛看着云初安然无虞,虽本也知道她该是安然无虞,紧起的眼神,这才微微放开,细看云初几眼,正要走,却听云初道,“路十一,你说,你家太子好不好。” 景元桀拧眉,十一早让他打发走了。 “我感觉一点都不好,真的,算了,算计个这般一出,累死了,睡觉。”话声落,云初便不再有话声传来。 暗处,景元桀却是许久未离开,直到听到云初均匀沉稳的呼吸声,这才轻轻一飘,落在云初的床榻边。 床榻上人儿神色可见疲惫,白嫩小小的脸蛋上带着困意,下巴好像尖了点,似乎不过这一晚,她便瘦了一圈儿。 突然,好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 好喜欢,她聪明算计的样子。 好喜欢……景元桀突然抚了抚胸口,唇角一丝苦笑代替了原本那丝由心而发的愉悦。 …… 云初这一觉只睡了一个时辰,便被奶娘给催促着起床了。 因为要进宫,见皇上。 不过,不是皇上召见吗,怎么来的人是皇后宫里的,云王府大门外,一队太监宫娥嬷嬷,形象气质佳,云王府外所过之人皆驻足停看,又不敢多看。 而云花衣此时戴着面纱,由人扶着,看着那辆自宫里出来精致雕镂的马车,眸光是恨了又恨,母亲被送走了,而府里人虽不说,可是看向她的眼神,都透着一丝异样。 云初,云初,似乎只要想到这个名字,云花衣便能面目狰狞,云初到底何德何能,赐婚太子不说,如今,皇后娘娘,向来多低调的一个人,竟然专派一队嬷嬷前来接云初进宫。 云初这下子这般给云王府长脸,父亲一定极为高兴,定会更加看重她。 “小姐,大小姐来了。”这时云花衣身边的丫鬟小声提醒道。 云花衣当即偏头,便见云初袅袅婷婷的走了出来,她今日着一袭淡紫色衣,烟胧轻纱,更衬肌肤如雪,面色如玉,清雅绝伦,发丝也只是简单的轻挽,不繁复,未施黛,可举手投足间,竟,说不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