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位公子都说识得你,你如何说不识得他,你是云王府的嫡女,父亲如今又宠你,就算你识得这位公子,出来见面,向父亲解释几句,也无事的。”一直站在云王爷身后的云花衣此时盈盈开口,一番话说得得体漂亮之际,却是将云初推向万仗深渊,好似一切事情已在定局。 她,云初,与男子私会,被人发现,却还死不承认。 “若真不识得,那姐姐来此处做什么,说出来,父亲自也会为你作主的。”云花衣面上笑意温婉,又道。 云初却瞬间瞧向云花衣,双目望去,正好与云花衣的眼神在空气中来了个对视,火花迸现。 云初,这次,你再难翻身,这般多日,我就等着今日一出,将你置于地狱,没了名声的云王府嫡女,父亲会不喜,外人更会看轻。 一名女子,还是未出嫁的女子,不管什么身份,只要名声没了,还能如何,釜底抽薪才是最直接简单的法子。 清楚瞧着云花衣的情绪,云初眼底光色暗沉。 这可真是一出精心布置的好戏,多次试探下,她知道,云楚俨然已成了云王府的禁忌,如果她此刻说,她是来寻她哥哥,定会惹得父亲不喜,背逆他行事,只会引来猜忌,那她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便会毁于一旦,但如果,她承认与眼前男子私会,那后果更会苦不堪言,这云花衣,静侧妃,云逸才,好歹毒的心思。 ☆、第五十章 言之凿凿 这般想着,云初似乎有些慌了,轻抿着唇,没说话。 一旁,香姨娘眼瞧着这一幕,只能心底焦急却又无法可想,她自然看出,云初今儿个是被静侧妃等人算计了,难怪,还会特地好心的叫上她,原来…… 这真是一出死局,这样的事情,搁在任何女子身上那是无法可想,云初此次…… 香姨娘正想着,便觉着一道目光落在自个身上,偏头一瞧,便正对上静侧妃那幽冷发凉的眼神,意思如此明确。 香姨娘心尖儿一颤,敲山震虎。 这是,警告。 借着算计云初的手再警告自己不要光芒太甚,也警告自己不要多言。 眼瞧着云初面上紧冷而微慌的神色,云花衣眼底冷光尽露,嘴上却还是不可置信的道,“姐姐,你说啊,这到底是……” “就是,妹妹,你堂堂王府嫡女,虽过了及荓之年,儿女情长之事初开,但是多少也该要禀报父亲,女子家终归要自持着身份,也莫得丢了云王府的脸面。”云逸才适才出声,边字咄咄。 云初看一眼云逸才,又抬眸看了眼院子后门处,似乎若有所思,又似意有所指,却终是没开口。 无话可说?云逸才心底冷笑。 而云初身旁,知香更是欲言又止的,最后似乎慑于眼前迫压,终是没开口。 静侧妃见此,直接抬袖掩面,“我可真是对不起死去的王妃啊,这般多年,是我没尽好母亲的职责,没有管教好云初,以至于云初你,王爷,都是我不好……” 静侧妃顺势靠近云王爷的怀中,语声婉婉,声泪俱泣,当真是内疚啊。 看着这一幕幕滑稽的戏作,云初终于敛尽眸中慌色,无人见处,唇角露一丝轻讽…… “静侧妃,哥哥,花衣妹妹,为什么,你们就非要认定我与面前男子私会呢,且,为何信这男子话却不信我呢。”云初道,“哥哥既然说我是王府嫡女,该自持身份,那我又如何会做出让王府蒙羞落脸的事呢。” “云初,事已至此,连这位男子都承认了,你又何须再狡辩,与父亲认个错,该如何处理,父亲自会处理的。”云逸才语气里透着失望,似乎很不忍云初于此。 云初却突然笑了,神色坦荡,“我前来请教织绣之技,可是请会过父亲的,如何就成了私会。” 请教织绣之技?云逸才心底冷笑,静侧妃面上无人窥见下,更是笑得花不见月,这云初是脑子透逗了吗,这个时候还想指望着王爷帮她,她当王爷傻吗。 没见云王爷神色更紧了吗。 云花衣更觉得好笑,“大姐姐,你都到这份上了,又何必苟延残喘,我怎么不知道,父亲允诺过你这事情。”许是太想见云初失败,云花衣的语气也不自觉的高了那么几分。 云初却不急不徐,“当真是笑话,难道父亲与我说了什么事,还要知会你,花衣妹妹,我称你一声妹妹,但你也要知道晓自己的身份。” 云花衣一时失言,却道,“如姐姐所说,你前来请教织绣之技,却为何不认得这位公子?” “这有什么奇怪,我也是百般打听,才寻得此处,说有高人精通绣技,该是名女子,哪曾想,就遇见这一位陌生的公子。”云初话落也颇为怪异的看着男子,“不过,很是奇怪,你为何说与我相识很久了?还言之凿凿的冤枉我。”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