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毕竟只有你昨夜在山上。”温润男子笑着道。 “昨夜,我是被人骗出去的,然后那人捅了我一刀,把我扔在这山头上。我现在找不到他。他以为我死了,但苍天有眼,我侥幸活下来……天乍亮的时候,我一睁开眼就看到满山的尸体……”萱娘有条不紊的叙述着,只是声音微弱,随时都会倒下去一般。 但她手里死死攥着那把佩刀。 玄衣男子霍地转身,一双厉眸望着萱娘:“如何证明?!” 只是四个字,就让人遍体生寒,背脊发凉,若是心理素质差一些的,面对男子的气势,恐怕已经要跪下去了。 萱娘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慑力,硬是咬牙没有让自己屈膝:“如果我不能证明,难道官爷您就要把我问斩?我相信您也不希望有冤假……错案吧。”萱娘头晕眼花,几欲晕厥。 玄衣男子面色冰寒,挥手遣退了旁人,独独留下萱娘,他寒声道:“证据。” 萱娘苦笑,她是事发唯一在场的人,即便不是她做的,却也撇不清嫌疑了。即便没人相信她一个弱女子能杀得了那么多男人,但当时在场的已知的人,只有她。 “我猜,这是巧合。”萱娘深吸了一口气,扶住一旁的树干,继续道,“我自打嫁到赵家村后,便不曾离开过,为什么要杀这些人?杀人总得讲究一个动机。倒是有人看我不顺眼,想要除掉我,因此昨晚才有人引我离开……” 说着,萱娘又艰难的动了动身子,来到最近的一具尸体边,翻看了一下,道:“致命伤不是砍掉头颅的这一刀,尸体皮肤呈黑紫,以及指甲处已经有腐烂,应当是中了毒,被砍掉的头颅或许是怕被人知晓死者身份……” 玄衣男子在旁听着,脸色微沉。 就在这时,萱娘眼前发黑,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倒…… 玄衣男子上前一步,提住了萱娘的衣领,把她扔在一旁,稍一思虑,又叫来先前那个温润男子:“赤炎,把她带走休息。” 赤炎领命:“是,安……” 玄衣男子危险的眯起双眸,哪怕一言不发也让人畏惧。 “南宫兄,我这就去办。等这个姑娘醒来后怎么处置?”赤炎及时改口,而后问道。 “找个大夫诊治,留着,她还有用。”南宫寒淡淡的道。 赤炎找人把萱娘抬走,南宫寒静静地看着满山尸体,一时间思绪纷杂。他不太容易相信别人,哪怕看起来最不可能的,有时候也会是凶手,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但刚刚萱娘所说的话,却又有几分道理。 素来果决的南宫寒,眼前不断浮现出萱娘刚刚惨白虚弱,但努力强撑的模样。 这样的女人,会是凶手吗? 萱娘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境。 人们穿着简陋的衣裳,经济和贸易落后,在一个部落里,团团围着许多人。她在那里看到了孙氏,看到了徐芳芳,看到了村长,还有很多个村子里熟悉的面容。 她被人们拉着过去唱歌。 …… 突然,萱娘打了个冷颤,从梦中惊醒。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脸上全是冰冷的水渍。她下意识抹了抹脸,然后抬起眼皮,但见南宫寒站在床榻边,一双厉眸锁着她,让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紧接着她站起身来,从旁边拿了条帕子,一边仔细的擦着头发,一边走到了南宫寒身边:“官爷,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南宫寒冷笑一声:“交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交易。” 萱娘伸手从南宫寒的喉咙划过,一直划到胸口处,然后笑了笑:“最近几个月,是不是总觉得胸口发闷,喘不上气来,夜里睡不安稳,时常背后发冷汗,又偶有风寒,浑身发烫……” 因着萱娘的动作,南宫寒的眸子冷了冷,正欲把萱娘推开的时候,却听到萱娘所说的话,每一句话,都让他难以置信,几乎下意识想问,你怎么知道?但南宫寒却眯起眼睛,并不言语,只是望着萱娘。 “我有法子能治好你。你帮我找个人。”萱娘的语气笃定,甚至带了几分胁迫。她知道,南宫寒这样的人,受不得威胁,但她却拿准了南宫寒不会杀她。 这样的病症,在古代,几乎没人能治。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