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渔阳魏家,也有半年多了。从前有什么事,朱夫人都是打发人来,传唤她或者魏劭过去的。 还是头回,朱夫人亲自跑到这边的西屋里来。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小乔急忙从他大腿上爬了下来,扯了扯自己的衣裙。见魏劭身上只穿着件中衣,衣襟还被自己刚才给弄的有点敞了,慌忙帮他整理了回去,又飞快拿了外衣过来。 魏劭懒洋洋地起了身,让小乔服侍着,穿了外衣。 小乔帮他整理着衣襟。他抬手,摸了摸她垂下的秀发。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脚步声,接着,就听朱氏的声音响了起来:“劭儿,你出来。”带着焦急和担心。 魏劭转身,去开了门。 朱氏站在门口,就着灯火看了眼魏劭,立刻惊呼:“果然!是谁把你给打成如此模样?” 魏劭道:“酒喝多了,回来骑马时不小心坠落,摔了一跤……” “胡说!”朱氏怒了,“你当我目盲?这是摔出来的?方才我听屋里一个仆妇说,看到你回来面带伤痕,我还不信。不想竟是真的!到底哪个大胆包天,竟敢将你殴成这般模样?” 朱氏两道目光立刻射向了里头的小乔。 小乔一吓。 “他不说,你难道也就不问?不去我那里告一声?”朱氏呵斥。 小乔不吭声。 魏劭面露愠色:“母亲,你休要无理取闹了!不过些许的皮肉伤,何至于大惊小怪?我还是送母亲回房,早些歇息吧。” 魏劭跨出房门,催促朱氏回房。朱氏见儿子已经大步往外去,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魏劭送朱氏到了东屋门外道:“母亲进去歇息。儿子今日有些乏了,也早些去睡。”说完转身。 朱氏望着儿子渐渐远去的背影,想起白天不断在脑海里回旋的一幕,对儿子的关爱焦虑之情,终于还是压过了徐夫人这二十年来带给她的压力,按捺不住,疾步出去叫住了魏劭。 魏劭无奈再次停下脚步,回头道:“母亲有何吩咐?” 朱氏望了下四周,见无人,压低声:“劭儿,我有一话,在心中已藏多年,原本也是不愿说出来的。只是如今,我见那人越发的不对。想来想去,还是悄悄说与你知道为好,叫你心里有数,及早做个提防。否则万一日后出事,后悔不及!” 魏劭叹了口气:“母亲还要说何事?” “你的那个表兄,他和我们不同。他不是汉人!他是匈奴子!” 朱氏咬牙,一字一字地道。 魏劭一怔,极力压下心里越来越重的不快,冷冷道::“母亲何以如此说话?” 朱氏冷笑道:“你当他的父亲真是入赘我魏家的女婿?你且听好,全不过是你的好祖母捏出来的鬼话!当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