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捏了一会儿她的手,说:“你觉得刚才我们俩是不是配合得特别好?” “嗯?” “是不是更配了?” 尤明许当他还惦记着上回,她不肯承认两人相配的事,淡笑不答。 他却自己盖棺定论:“我们是夫唱妇随。” 她斜他一眼:“说反了。” 他说:“没反,反正我是在上面的。” 饶是尤明许这样的糙女人,也反应了一下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心头一跳。这时他倒像个敢做敢当的男人了,手臂往她椅背上一搭,轻声说:“不服气,又要咬我?” 这又是说她昨天晚上咬在他背上的事。 尤明许静默片刻,笑了,嗓音比他更懒散:“忘了和你说,伤好了。回头就让你看看,是谁在上头。” 殷逢含笑盯着她,尤明许竟被盯得心跳晃了几下。心想,果然如此,再纯洁的男人,上了床再下床,也会变混蛋。 岳枫山到了。 已是下午了,山里没几个小时就会天黑。一群刑警沿着山路,迅速散开搜索。只是这片山麓还挺大的,一眼望去,树林茫茫,那个传说中的属于市县交界处的防空洞,又没有在地图上标注,只能一块一块搜过去。 尤明许带着殷逢,钻进树林,披荆斩棘,快速推进。天色有些阴,林子里光线更弱,搜索线也在渐渐拉得更开。尤明许忽然就想起青少年案时,也是在这样的林子里,后来她和殷逢第一次接吻。 而她身边的男子,上次跟着,还一路嚷脚板痛,今天却一声不吭,和她寸步不离。到了需要攀爬处,还仗着腿长,先爬上去,拉她——虽然尤明许根本不需要,不过还是给了他点男人面子,让他拉上去。 尤明许想,殷逢在车上说得没错,这么多日子过去了,两个人之间的默契,早非当初可比。那种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感觉,两个人几乎一体的感觉,不知何时就存在了。 是在越过一片野山坡后,尤明许发现异样的。前方有片垂直的石壁,石壁下方,草木丛生。当中竟有间小木屋,看着非常陈旧,里头有很暗的一点光,隔得远树木掩映,根本发现不了。 尤明许拉着殷逢,往草丛里一躲,同时拿出对讲机,低声通报。最多十分钟,其他人就能包抄过来。 “你呆这儿别动。”尤明许说,“我去看看。” 他握着她的手:“一起去。” 尤明许摇了摇头。 殷逢明白,自己跟着,说不定不如她一个人机动灵活。他捏了一下她的手:“小心,我看着你。” 尤明许一笑,伏低身体,潜行过去。 到了木屋外,门是虚掩着的,尤明许藏身在阴暗草丛里,从门缝往里望。赫然看到一个人坐在小桌旁,不是陈昭辞是谁? 数日不见,这人变得又瘦又黑,下巴一圈胡渣,衣服也是又脏又破,显然在警方的追缉下,过得很糟糕。而他身后的地上,隐约有个炉子,米油什么的。 尤明许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想到樊佳最后还相信了他的自首,他却把人送到了杀人魔手里。她握紧手枪。 就在这时。 一直低着头的陈昭辞,忽然抬眸,两人的视线,就这么突兀地对上了。 陈昭辞弯唇一笑。 尤明许只感觉到整颗心都被寒气包裹,心知有诈,绝不能让他抢了先机。说时迟那时快,她从草丛中一跃而出撞开门,拔枪瞄准:“不许动!” 陈昭辞确实弯腰去拔靴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