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来找她。 苏妙心里叹气,抱着花月细软的腰,也不舍得难为她,只哽咽两声,又蹭了蹭她的肩。 花月有些不忍心:“你要是实在受不住,就再想想法子,将军府高门大户,不愁嫁娶婚事。” “定都定了,要是悔婚,不显得我薄情冷血嘛?”苏妙嘟囔,“再说了,这婚事打着赌呢。” 心里一沉,李景允下意识地想去堵她的嘴。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苏妙张口就道:“表哥说的,我能去观山把沈知落搞到手,让他一整日出不得门,他就把他最爱的汗血宝马送我。” “……” 纱帐被风吹了起来,连带着玉钩上垂着的丝绦也晃来晃去。 窗外有奴仆在扫昨夜的落花,扫帚声一下又一下,沙沙作响。 花月想起了自己走投无路的那一天,眼前是跟着苏妙走了的沈知落,身后是站着看好戏的李景允。 他当时说的什么来着? -也是,爷眼下就算想娶别人,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来当这个出头鸟。 若是无心,便是一句自嘲的感叹,可若这一切是他想好了的,那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寂静无声的屋子里,殷花月缓缓转头,看向了坐在自己旁边的那个人。 李景允眼里有一瞬的失措,可也就那么一瞬,他收敛好神色,双眸无波无澜地朝她回视过来,表情里没有丝毫的心虚和愧疚。 “怎么?”他道,“我让苏妙追求她喜欢的人,事成送她东西做嫁妆,有错吗?” 花月沉默,盯着他那漆黑如墨的眼看了许久,然后笑了:“没有。” “公子自然是不会做错事的。” 即便他随意牺牲自己表妹的幸福,即便他在她需要人帮忙的时候用苏妙支走了沈知落,即便他可能一直在欣赏着她的狼狈和走投无路的窘迫。 但他是公子,他错了也没错。 胸口微微起伏,花月抿唇,露出一个极为标准的假笑,然后移开了目光。 气氛突然有些不对劲,苏妙擦干了脸,捏了捏她的手:“小嫂子,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伸手替她将碎发别去耳后,花月低声道,“表小姐不用在意我,主人家是不用跟下人道歉认错的。” 牙根一紧,李景允略微有些恼:“你胡说八道什么。” “表小姐是想吃面还是睡觉?”她像是没有听见他在说话,仍旧低声问苏妙。 苏妙瞥着自家表哥,无辜地咽了口唾沫:“吃……吃面?” “那我去做,您稍等片刻。” 恭敬地颔首,花月起身往外走,路过李景允身边的时候,他好像伸手抓了一下。 然而她正好收拢了手交叠在小腹前,与他的手擦指而过。 背后传来一声低咒,她没细听,抬步跨进了门外的晨光里。 李景允坐在原处,浑身气息低沉,眼神里带着刀子,一刀一刀地往苏妙身上捅。 苏妙抱头哀嚎:“怎么回事啊,我也没说什么呀。表哥你自己想想,肯定是你哪儿做错了。” “废话。”李景允恼恨地低声道,“爷要是没做错,会由着她甩脸色?早教训人了。” “嘁——”苏妙唏嘘,连连摇头,“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小嫂子那么好的人,怎么突然就给你做妾了,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又诓人了?” “没有。”他答得飞快。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