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阿瑶不肯走,他就先陪她在京城里待着。他日日来看她,许是就能让她想起来什么也未可知。 只有一点有些犯难。 “阿瑶的事情,还请奶奶暂且帮忙遮掩着。”阿查郑重的说道:“当年的事情,谁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那个梁家,有些蹊跷,“请奶奶吩咐一声,我和阿瑶的事情先瞒着旁的人。” 先前在外头虽然有人在看,但她们离得远根本不知道这里具体说了什么。只要当时郦南溪身边的人不乱说,这事儿倒是真的能暂且瞒得住。 如今已经确定了阿查和于姨娘的关系,说起来阿查还是长辈了。 郦南溪一时间也不好改口,继续喊了声“先生”,又问:“您的意思是——” “我想看看阿瑶究竟为何会失忆,说不定能让她记起来以前的事情。”阿查认真说道。 郦南溪晓得这事儿的严重性,就颔首答应下来。 阿查又回到屋子里和于姨娘说了会儿话,这才恋恋不舍的告辞离去。 待到他的身影消失,郦南溪方才回屋去看于姨娘。 于姨娘显然已经哭过,双眼都还肿着。郦南溪就让人拿了帕子,她亲手沾了凉水来给于姨娘敷眼。 于姨娘连道“不敢”,“怎么能让奶奶来做这事儿呢?”说着就要去和郦南溪抢帕子。 郦南溪不为所动依旧如先前那般。 于姨娘到底不敢去硬夺,生怕碰到了郦南溪让她动了胎气。抢了几次后也没什么效果后,于姨娘也只能由着她了。 “这事儿我和六爷说说,”郦南溪轻声说,“您放心就是。” “不关国公爷的事。”于姨娘不敢动头,手指不由自主的紧张着使力,揪紧了身侧的衣裳,“怎么能麻烦他呢。” “怎么不关他的事。”郦南溪就笑,“他多了个舅舅,又多了个外公,还不好么。” 一句话让于姨娘泪如雨下。 郦南溪看着也伤感,拿帕子给于姨娘拭泪。于姨娘趁机将帕子夺了过来,用力擦了两把又去盆边自己沾凉水敷眼。 “若我记得的东西能多一些就好了。”于姨娘的声音还带着哭过的痕迹,悲伤不已,“可我只记得那个‘金玉桥’,旁的真的是什么也记不清了。” 郦南溪道:“我记得阿查先生说过,您是留了书信说要来京城找人的,会不会要找的人就是和‘金玉桥’有关系?” 于姨娘苦笑,“我哪里知道。”稍一思量,再道:“或许是罢。”不然的话,怎会旁的都不记得,单单只将这事儿印在了脑海中? 两个人在屋里边敷眼边说话,过了小半个时辰于姨娘方才离去。 郦南溪也无心去做旁的事情了。左右离重廷川回来的时间也不太久,她索性让人多摘了些花枝,边插着花平复心情,边在屋子里等他。 她本以为重廷川会比平时要早些回来,毕竟今日有那么重要的事情相谈。谁知等来等去,他却足足比平时晚了一个时辰方才归家。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