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十分小心慎重的捧在掌心里。 他刚要迈步而去,忽地想起一事,狐疑的问道:“你是不是在那里做错了什么?” 竟是要动用她平日里不肯轻易展现的花艺来表示谢意? 郦南溪本就心虚,听了庄明誉的话后顿时心里一颤。她哪里想得到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庄明誉会这样心细。 郦南溪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丝毫都不闪烁,语气平静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表达一下感谢罢了。” 庄明誉想想,她一个姑娘家,又是在万全的“看管”下,能捞着做什么?定然是他多虑了。 庄明誉哈哈一笑,走了几步,还是有些不放心,回头望向雪中的女孩儿再指指手中之物,“那这碗——” 郦南溪明白他的顾虑,莞尔道:“前些日子回京路上遇到,看着喜欢,顺手买的。并不是我平日所用。” 庄明誉这才彻底放心下来,轻轻颔首,大跨着步子朝里行去。 万全回到竹林后的屋子时,拍去了身上的雪花,这才迈步而入。 一进屋内,便见靠墙的梨花木矮几上搁着一把伞。伞面儿不同于寻常店里卖的那些,而是绘了秋兰和绿梅,很是别致。 万全将伞拿起,走到花架旁的桌边。 桌案前的男子正执笔写字。他身材很是高大,小小的笔杆捏在他修长有力的手中,显得异常细小。 万全瞅了一眼纸上的字,是行书并非草书,可见这位爷此刻心情还算不错,便将伞搁到了桌子上,“这是郦七姑娘遗下的。” 重廷川扫了一眼那漂亮的小伞,笔下不停,“之前你已将它捡起。” 万全明白重廷川的意思。刚才他过去寻郦南溪的时候,本就可以带了伞过去。但他并未这样做。 “爷。太太说了,一定是郦家。必然是郦家。”万全低声道。 啪的一声重响打断了他的话。 重廷川将笔拍在了桌上,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万全,冷冷说道:“还回去。即刻。” 万全的身子躬了躬,“爷,之前在庄子里帮了九爷的,也是郦七姑娘。” “竟是她?”这倒是出乎重廷川的意料了。 万全跟了他十几年,他虽未开口,万全已然知晓他的意思,“七姑娘一直跟着郦四老爷在江南,哪里认得九爷?想必帮九爷也是出于善心。” “嗯。”重廷川应了一句后,只一瞬,复又沉沉说道:“还回去。” 语气很重,声调很冷。 不容置疑。 万全这便知晓,事情不容转圜了。只得叹一口气,拿了那伞交给壮汉,让壮汉出门看看还能赶上郦家马车不。 谁料壮汉去的快回的也快。而且,手里还拿了个插了花的白玉碗。 这上面插着的小花着实惹人喜爱。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而且还是干花。但是交错的在这泥土里立着,很有些生动的意趣。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