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羲好像也只是想找一个听众似的,毫不在意杨云迪的沉默少言,只是将自己心中的话一股脑倾诉出来。 “你知道吗?我生下来就从来没有见过母亲,一直就是姨带着我,却胜过母亲。有一个总是忙不完的父亲,由于一些原因,自小就只能一个人呆着,没有和幼稚园的小朋友玩过,没有上过小学,也没有见识过只能在书上看到的属于中学生的花季雨季。家里还算殷实,不用考大学,也不用担心以后吃不上饭而奔波于生计,只是在一个个轮换不停的家庭教师指导下独自一人寻找快乐。还好有姨在,有什么委屈,有什么心事还能找到一个人倾诉。呵呵,你说这样的生活快乐吗?” 杨云迪没有说话,虽然她用平淡的语调在诉说着仿佛是别人的故事似的,但是杨云迪还是能听出来那份孤独,那份无奈。 范羲也没指望杨云迪给出答案,双臂抱着膝,将头抵在膝盖上,眼睛并无焦点的盯着前方用一种然人怜惜的语调继续说道:“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只有笼子里那点空间。他们美名其曰是关心我,但是又有谁能理解一个从来没有和同龄人相处过的女孩对笼子外面那广阔天空的向往?没有自由,没有欢乐的生活也只是行尸走肉,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活再长的时间又有什么意思呢?” 杨云迪摇了摇头道:“一切都只有活着才能感受到。” “可我真的只想过一个普通女孩子可以过得生活,可以交闺蜜,可以谈恋爱。可以一起肆无忌惮的笑,可以一起到路边的小摊位上去毫无淑女风范地吃着麻辣烫喝着小麦啤。其实我的理想就是这么简单,是不是感觉很没出息?但是就是这么小小的愿望都不能达到,都有人阻止。要不是这一次我以死相逼,姨替我说话,我也不会有这次出来的机会。我只是担心也许哪一天睡着之后就再也不会醒来了,就再也没这样的机会了。能遇见你真好” 就这样范羲的小嘴就像是决堤的河口将这些年埋在肚子里的苦水宣泄了出来,说着说着便便将头偏到了杨云迪的胳膊上没有了声息,是真的累了,睡着了。 杨云迪看着熟睡中还皱着眉头的小姑娘,心里一阵怜惜、疼痛,伸手轻抚了下她皱着的眉心。 小姑娘的眉心随即松开仿佛梦见了美好的事物,高兴地翘起了嘴角。其实杨云迪刚开始就感觉到她的身体可能有问题,并不是他的眼力有多敏锐,而是由于空间的强大,有一种蒙蒙胧胧的感知,虽不能具体到哪里出了问题,但是不正常总是能感应到的。 这几天在暗中也观察了许久,却没有得到什么进展和实际的结果,毕竟他自己只是一个野路子出身的懂些医理但却不精通的半吊子水平,一般病情能看出来,甚至能用自己的本事治疗。 可遇到一些少见而棘手的病,有的听都没有听说过,看不出端倪也属正常,就更别谈治疗了。 现在听了她诉说的这么多年的经历,就能肯定她确实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