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去国公府找人。 邱季深觉得自己是被套路了。这情形怎么那么像叶疏陈被关了禁闭,喊自己过去探监呢? 要早说是国公府,她肯定不能答应啊。那地方对她来说,简直就跟跨等级的高难度副本似的,何况叶裁月的事刚完,国公府头上淋的一滩污水都没干呢,谁知道会不会给她打个连坐的罪名,这时候过去岂不是找打? 伙计道:“话小的给您带到了。叶公子说请您不要忘了答应他的事。” 邱季深皱眉沉思,而后一惊:“我不会答应他请他吃饭吧?” 梦里的她这么膨胀的吗? 伙计尴尬一笑。 邱季深仔细想想,还是放宽了心。贫穷的人无所畏惧的。 她跟伙计点了下头,若有所思地转道离开。 邱季深走在街上,迟疑了些许。的确已经许久没见到叶疏陈,他昨夜特意跑来知会,方才又差人过来提醒,或许真的是有事想说。这么想,她觉得还是可以去一趟。 自余长华暴毙之后,国公府的正门已经很久没开启。国公原本就是闲赋在家,名义上是担责受罚,自然要低调最好。这次却叫儿坑了一把。 邱季深在侧门外徘徊,不知道该怎么敲门请示,才能避开国公耳目。结果就见叶疏陈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对方坐在墙角,晃着脚道:“你来啦?” 邱季深抬起头,见他嘴里叼着根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在那儿热情招手道:“给你开门了,来我屋里啊。” 邱季深跑进去,叶疏陈继续在那儿长吁短叹道:“五郎,不如你留下来陪陪我吧。你也知道,我有一个不成器的弟弟。近日我受他牵连,连门都出不了了,还要留在家里念书。你瞧,我也不能总是三更半夜地跑去找你吧。而且你早些时候答应过我的,要给我做陪读……是,还糟蹋了我一把伞!那把伞可贵了!” 叶疏陈扭过头,且发现邱季深正直直盯着他的嘴,似乎没有听他方才在说什么。 “你听见了吗?” 邱季深答非所问道:“你在吃什么?” 叶疏陈说:“牛肉干啊。” 邱季深吓道:“你怎么能吃牛肉呢?你哪里来的牛肉?你这……” “嘘!”叶疏陈笑着招呼她上来,说道:“小点声儿,陛下给我的。” 邱季深:“那陛下哪里来的牛肉啊?” 叶疏陈说:“你问陛下去啊。” 邱季深怀疑地看了他片刻,总觉得他这表情不对,猜测道:“你不会是从国公那里偷来的吧?” “都是自家人,叫什么偷啊?”叶疏陈好心问,“你吃吗?” 邱季深说:“春夏时节吃牛肉?你是不怕,我还担心我脑袋不保呢。” 叶疏陈见状直接塞了一根到她嘴里,邱季深险些跳起来。 “嘘!”叶疏陈示意她安静,笑问道:“好吃吗?” 邱季深的求生欲让她赶紧吐出来,可是嘴巴却不受控制地开始咀嚼,心情复杂道:“一般般。” 她已经很久没吃过牛肉了,此刻嚼了两口,情感上的满足远胜于味觉。 叶疏陈从怀里掏出剩下的东西,大方往她手里塞:“反正都吃了,那就多吃一点,不然岂不是亏了?你高兴的话,这里的都给你。” 邱季深伸出两手感谢他的馈赠。同时心里感慨国公府真是一个物产丰饶的好地方。 二人正在分赃的时候,一人影消无声息地出现在前方的拐角处。 “疏陈。” 邱季深叫那浑厚的男声激得一个哆嗦,又正直地将东西塞了回去。 叶疏陈也才发现人过来,抱怨说:“父亲你看,你都把人给吓坏了。” 邱季深连忙行礼:“国公。” 国公视线扫过邱季深,那眼神莫名叫她有些脚底发寒。带着审视的,质疑的目光,异常明确地在诉说自己不满的情绪。翻译一下的话,大约就是“离我儿子远一点……”这样的家长警告。 然而只是一刻就移开了,快的像是她的错觉。 “不是让你去念书吗?”国公道。 叶疏陈说:“这就去了。我不是来接个陪读吗?” 他拉过邱季深:“走。” 国公:“我已经给你请了先生。” “可我不乐意听。”叶疏陈说,“总归不会给您添麻烦,我已经这般年纪,多背几本书又有什么用呢?总之不出这道门就成了吧?” 国公恼怒道:“你当我叫你念书是在罚你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