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逃得过。 部分办公场所的要求极为严格,表现为古代版的996-icu。上班时间是“晨入夜归”。 韩愈就曾经上书控诉道:“皆晨入夜归,非有疾病者故辄不许出,当时以初受命不敢言。”……“若此者,非愈之所能也。抑而行之,必发狂疾。” 那个“不敢言”和“必发狂疾”实在是太真实了。 ……所以说社畜制度哪怕是在封建传统里也为人不耻啊! 不过就目前来看,没人管她,她个人还是很清闲的。 · “我走之后,还有人来见过高吟远吗?” “没有。”门口的狱卒说,“晚间有狱医过来给他换过药。之后一直在休息,也没说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邱季深点头。 狱卒问:“县丞要进去看看他吗?” 邱季深:“不用了。你继续守着吧。” 她确定这个选项是无事发生,交代完就离开了。随后再去高吟远的家附近走一走。 高吟远所住的是一栋普通的家宅,打理得还算干净,位置也不错。视野宽阔,道路平整。小是小了些,胜在看着舒服。 不过现在门庭稀落,连院中的枯叶也没人扫了。 大概是因为最近刚出过事,天才方黑,街上就已经无人。邻里更是一片安静,连孩童的哭闹声都没有。 邱季深提着灯左右走了一遍,最后随意挑了家寻常的人户,上去敲门。 里面人快速应道:“谁啊?” 邱季深清了下嗓子,说:“有事想询问。麻烦开个门。” 对方传出颇为惊恐的语气:“怎么又是你?” 邱季深换了个姿势,将耳朵凑过去,压着声线说:“你都没开门,就知道我是谁了?” “您这声音,我就是隔着十里远我也能听得出来呀!”对方走近了大门,却没有打开,隔着门板可怜叫苦道:“官爷,官老爷,您就放过我们吧。我们都只是小人,想安安生生过日子而已,何必几次三番,苦苦相逼?能说的我们都说了,不能说的,也有苦衷啊。道理我们懂,您不用再说,但是对不住,我们没有办法。” 邱季深沉默。 对方停在原地,呼吸都不敢大声,似乎是在等邱季深的应答。 哪怕没有亲眼看见他的脸,邱季深也能想象出对方此刻诚惶诚恐的模样。 邱季深退了两步,离开这家门前。 里面的人沙哑道:“谢谢官爷!” 【她原来在做这些事。】 邱季深在心里道。 她现在知道前几天,原身都在做什么了。对方是有认真在追查线索的。 “几次三番,苦苦相逼。”,说明原身其实很上心,也尽了办法。虽然没出什么成果,可绝对不是敷衍。不去见高吟远,是因为知道从他身上挖不出什么关键。不断案,是因为不想草草了结。 可是能怎么办呢?这样的难事,恐怕她连个能相信求助的人都没有。 【她原来不是一个顶坏的人,对吧?】 这个认知叫邱季深高兴起来,这种高兴,不是基于得知原身为人性格尚可,所以不至于给她惹下太多麻烦的结论。而是因为社会主义教育的光芒照射,真诚地为一个人的热心与尽责而感到的高兴。 这样的人情冷暖,让她觉得亲切,也让她觉得安心。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