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楚:“你放心,看了我便会负责。” 两人说完,又都互相看着对方。殷楚这才反应过来,江茗问的是那件软甲,一下子便愣住了,耳根烫的厉害。江茗则长长的“啊”了一声,跟着笑了起来。 她笑了几声,拉扯的背上伤口在疼,又变成了苦笑。 “世子你想什么呢?”江茗说道:“我在问软甲。幸好我机智,早就料到跟在你身边肯定会有危险。哪天他们突然冲出来,万一不小心砍到我怎么办?” 殷楚原本想着,江茗醒来之后可能会疼的哭出来;可能会因为身上就要添一块疤难过;甚至可能会因此不理自己,划清界限以求自保。可他从来没有想过,江茗会是这样的反应。 她一笑,将所有的阴霾都扫掉了。 江茗这才问道:“伤口大吗?” 殷楚大概比了一下,又说:“已经去配了药,不会留疤。” “这点小地方,留不留疤无所谓。”江茗十分豁达的说道:“软甲坏了吗?” 殷楚:“后心被剑刺破了。” 江茗这才沉沉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大的力道,还是有些危险的。”说完,她捂了下自己的脸庞:“跳出来的时候牙齿咬到了腮肉,好疼。” 殷楚:“……”我就说为什么没伤及肺腑,口中竟会流血,当真吓死我了。 “我睡了多久?”江茗看了眼外面的天是亮的,但隔着帘子又分不清现在什么时辰。 “不到十个时辰。”殷楚回道。望回说了,她失血过多,又正逢癸水,本身身子就倦,多睡一会儿也是正常。“饿不饿?” “饿。”江茗点了点头,又补充道:“不要清粥。就让怜莺按照往常的法子煮就行了,多放点糖。” 殷楚应下,这便要出去交代,又回头问她:“还要别的什么吗?” “再让怜莺去摘一点西红柿切了,撒糖,多撒点。”睡了这么久,口干舌燥,只想吃点清润的东西。 “好。”殷楚想起她一直是喜欢吃糖的,随身也总是带些。他出去吩咐,等再回来,身边跟了个飞浮。 江茗连忙说道:“劳烦世子回避一下,我想让飞浮看看伤口。” 方才看了,那是情势所迫,如今再杵在这儿就是流氓无赖了,殷楚“嗯”了一声:“我便在外面,有事叫我。”这才出去。 “小姐,你……”见殷楚走了,飞浮脸色拉了下来,话刚冒了个头,就看见江茗突然皱起眉,声音软了十成十:“飞浮,好疼。” 飞浮叹了口气,每次江茗逞能受伤自己要训她,她都是这副模样。 最怕别人啰嗦,最怕别人说教,这就是自家小姐了。 飞浮从袖囊中拿出乔靳写的字条,递于江茗:“乔靳昨日写给掌柜的。” “他竟然传的不是口信?”江茗疑惑接过那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规整小字。 乔靳虽然学字晚,但江茗为了能让他有种家世颇深的感觉,找了名家,按着他的头学书法。如今这字虽然是不如华京的一些贵门子弟,但糊弄起来还算过关。 江茗将那字条看了又看,眉头渐渐蹙起,最后有些气愤的往床上一拍:“乔靳是进宫进傻了?怎么如此糊涂?我这十万两莫不是打了水漂,弄了个假乔靳出来?!” 飞浮极少见到江茗这般生气,尤其是对她和乔靳,平日里大多十分和气。她便有些好奇,问道:“究竟是怎么了?我见他写了那么多,以为是晦涩难懂的话不好传口信。” “岂止是晦涩难懂,我看他是被人灌了**汤!”江茗骂了一句,随即又缓了口气:“罢了罢了,他也就是一时没想明白其中利害,你拿纸笔来,我要写张纸条骂他!” 乔靳这字条为何让江茗如此生气? 原因无他,字条上面一共写了三件事。 一是听闻江茗和殷楚大婚,莫赫离从北胡送了贺礼来,放在了延庆道附近的寿谦票号分号,里面是风滚玛瑙串成的一条链子。当日便跟着寿谦票号传送账簿的马车上了来华京城的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