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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世子爷是抢了哪家的闺秀呢。那横在马上肚皮朝下的样子,我都替他颠的难受。”

    对于殷楚这般做法,江劭倒是颇不以为然:“他不一往就是这般荒唐吗?也让那新来的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若能知错就改,看在血脉之上,以后大风大浪我也替她顶下来;她若不知悔改,那也不能让她凭得辱没了我们,耽误了姐姐的婚事。”

    作者有话要说:  江茗:想他他就来了,真好。

    殷楚:为了媳妇,应该的!

    江劭:小厮比我懂事系列一,心痛。

    江茗:没事儿,姐姐我有专治熊孩子**。

    江劭:什么?姐姐,你拿鞭子干什么?!等下!为什么姐姐你的鞭子是金镶玉柄的?!

    江茗:有钱!任性!

    感谢恋恋青柠、勇士君、真真的营养液~~(づ ̄3 ̄)づ╭?~

    第16章

    到如意居的时候,乔靳整个人都是晕的。一下马,就忙不迭扶着墙干呕了两声,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揉碎了,再捏成团,做成馅,放热汤里滚了两圈。

    门口有伙计牵马,殷楚架着乔靳一条胳膊往里拖,嘴里还说着:“江湖逢知己,说好不醉不归,你怎能逃呢?这如意居是华京最好的酒肆,今儿就在这喝,再让他们请几个满盈香的歌姬来伺候着。放心,都记在本王的账上。你只管喝,喝死了家人我管着。”

    乔靳因得了江茗的交代,便任着殷楚将他往里拉扯。不消片刻,两人的身影就隐入了如意居门前那块云石影壁之后。

    殷楚拉着乔靳在如意居里左晃右拐,最终进了一处寥落竹楼,这才将乔靳放下。

    身旁早有小厮伙计置办好酒席,于晚风楼那般精致的菜肴相比,此处便显得十分朴素,就连盛装的碟盘,也都是普通人家的泥土之色。置于周围装饰也不似那晚小楼,有浮纱做衬,端的曼妙生姿。

    竹楼周围绕着厚厚的棉布帘子,皆是苍灰颜色,只为挡风之用。加上竹楼单薄,颇有些山庐茅檐的味道。只待茶半酒满,与友人相聚,彻夜论道。

    殷楚旁若无人的坐下,开口说道:“乔掌柜比我想象中的,身板要更牢靠些。上次我用马这般驼人,那人一落地就摔了个跟头,再也爬不起来,还吐了一地。”

    乔靳面色颇苦,摇了摇头:“乔某曾出海经商,海上颠簸历练而来。”

    殷楚端起酒杯:“方才在晚风楼听乔掌柜一席话,殷某深有感触,特请乔掌柜来此处喝酒,手段粗暴了些,还请乔掌柜赎罪。”

    乔靳便也端起酒杯,见殷楚一口喝下,皱了下眉头,便想也一干为敬。谁知殷楚说道:“乔掌柜自便就是,我们这儿没有灌酒的规矩。”说完,他拍了拍手,“方才让你们去满盈香请的歌姬呢!”

    伙计在帘外候着,听殷楚这般问,立刻回道:“他们已经去了,估摸着一会儿就到。”

    殷楚冲乔靳一笑:“乔掌柜是从临安府来,江浙歌姬有名,今日也来看看我们这华京中满盈香的女子,是否能与之相媲美。”

    殷楚宽袍大袖尽显风流,就算是在乔靳这见多了世面的人眼中,也是一顶一的相貌。只可惜——乔靳脑海中无端端的冒出江茗那三个词评:装疯卖傻,撒泼胡闹,胡搅蛮缠。喝着酒,突然把桌子掀了,直说那晚风楼没意思,也没问自己如何,拖着扔上马就走,真真是疯病犯了。

    乔靳闻言,连摆了摆手:“与世子喝酒,已是乔某的荣幸,再添那些虚的,无端喧宾夺主了。”

    “乔掌柜说的有理。”殷楚又呼道:“听见了吗?!叫她们不用来了!”

    乔靳阅人无数,又经商多年,知人一笑一蹙皆有文章。他竟从殷楚脸上看出一分舒了口气的感觉,知道这昭南王世子并不爱女色,只是想尽地主之谊,拉拢自己罢了。

    两人以酒为佐,以菜为料,闲聊二三,从浙闵人物到华京风情,好似真是路遇知己,相邀尽盏似的。

    说着说着,殷楚突然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对乔靳说道:“乔掌柜可听闻山西大旱?”

    乔靳知道重头戏来了,提起精神回道:“我在山西也有些生意,确实听闻山西年景不好。”

    殷楚为乔靳满上一杯酒,眉毛一挑:“乔掌柜想不想将生意做的更大些?”

    乔靳端着那满盈的酒,烛火摇曳,映在清透的酒面上,好似一轮落日。“请世子指教。”

    殷楚再为自己添杯,酒盏拿在手中摇了两摇,一口喝尽,又将杯盏倒扣于桌面之上:“如今这山西遭旱,朝廷明明拨了粮过去,可民怨依旧。乔掌柜可知为何?”

    乔靳也不接话,只看着殷楚,等他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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