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那盛况……” “离微真君是无垢琉璃体,还是仙品雷元根,万年难得一出得的天才,与之相比,浮生真君还是差了那么些……” “不过我倒听闻一桩稀奇事,那日初试遴选,出现了一个逆天改命的通明之人,天品冰元根,若心性过得去,怕是宗门内部又要开始抢人了!” “哪个哪个?” “喏,便是那白裙白绦带的年轻女修,长得甚是貌美,只是修为略低了些……” 近些年正道昌隆,各派弟子讲究的是同气连枝,在外探秘也不似千年前一般,一味杀人夺宝,门派之间便偶有龃龉,也大都不伤和气,是以各派弟子之间很能聊得来,互相嗑嗑瓜子,便能将一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全叨个遍。 是以,在郑菀抬脚往“坦”门走时,大部分满怀期待的修士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连听闻蚩尤城来了个断命通明之人,在暗中关注的各大宗门长派也都不约而同地表示了不看好。 井宿道君叹了口气: “贪逸忌劳,怕是……走不长啊。” 修道修玄,靠的是一身胆气,拈轻怕重、好逸恶劳之人,尘心过重,大都走不长。 “徒废了这一身好资质,”一清冷女修拂袖便走,“你们爱看,便继续看罢。” “老夫我还要再看一看。” 一目生重瞳着鹅衫的妩媚男修勾起唇,“天鹤,听闻你家离微在去蚩尤时,让这位小娃娃上了他的剑?” 这人嗓音勾人,说起“上了他的剑”时,便如同在说“上了她的床”,气得天鹤拔剑便想砍:“老不修,一把年纪还开我家娃娃的玩笑!” 这边两人打作一团,大殿内,浮生真君却径直走到了一块水晶窗前,伸手一指,将画面定格在了郑菀身上,还邀请其他人一同来看。 明玉真君好奇地过去,崔望却岿然不动,双目微阖。 浮生真君不恼,只是捻着佛珠,笑眯眯地道:“这小修士甚对本君脾胃。” 只见郑菀沿着坦门后宽阔的大道一路往前走,看上去甚是惬意。 郑菀也确实惬意,清风徐徐,天朗气清,连路旁的小花都看上去格外宜人,她走了两个时辰了,入元境给一个凡女带来的好处便是走再多路,也不会如之前在须臾之地那般狼狈。 千篇一律之景并未让她不耐。 烬婆婆说从心,她便从心。 她不欢喜自己的白裙弄脏,也不欢喜后悔,便如当初她设计柳依一般——她从不对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 所以,坦门后出现任何一切,她都欣然接受。 三个时辰。 四个时辰。 五个时辰过去了。 没有夜,只有日,只有不停地长途跋涉,郑菀依然笑眯眯的,她甚至去路边摘了一朵小花做了一个花环给自己带上,她便像是来了一场春日游,只可惜这场春日游,只有她一人参加—— “哎,那东西……要出现了吧?” 浮生真君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明玉真君和其他人早不耐烦了,相比较坦门的千篇一律,歧门和险门的探险便要来得有趣和惊险多了,狭窄弯曲的山道,偶或出现的妖兽,断路、雪崩,山涌…… 没人回答他,反倒是崔望抬目看来: “该来了。” 郑菀站住了脚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