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叫她姨母,现在长辈直接变同辈,她该叫啥啊。 陈太后看出她的局促,笑着问道:“你原来到我这里来听自在的,怎么如今倒拘谨起来了?” 沈琼楼尴尬道:“回娘娘的话,我没什么。” 陈太后宽慰道:“如今又没外人在,你就像往常一样叫我姨母吧。”她一笑:“辈分都是混叫的,不论如何,我和你母亲的情分都不会变。” 她又和陈氏寒暄了几句,沈琼楼本以为她要说当初殷卓雍占京的事儿,没想到她绝口不提过往的事,倒是让她少了几分尴尬。 说着说着新任皇帝和皇后带着宫里仅有的两位妃嫔来请安,沈琼楼好奇地打量这这位皇后,她容貌娟秀,眉宇之间很有几分端庄大气,行礼时也十分沉稳,颇见天家贵气,举止已经有了几分陈太后当年的风采。 陈太后对自己亲自挑选的皇后很是满意,却见自己儿子的眼睛时不时往沈琼楼这里瞥一眼,心里微微叹了声,又指着沈琼楼对皇后介绍道:“这是豫王的王妃,你的婶婶。” 这话一出,果然就见殷怀瑜垂下了眼。 余皇后款款行礼,声音温雅:“婶婶好。” 陈太后看着她的目光十分温和:“你和豫王妃年纪相差不大,想必说起话来能比陪我说话更有意思些。” 余皇后连称不敢,陈太后又转向沈琼楼:“就怕这几个孩子在宫里闷坏了,你代我去陪她们说说话,可好?” 沈琼楼无可无不可,点头应了。 陈太后见一行人走远,瞥了眼殷怀瑜:“你也回去吧,朝上的事还等着你忙呢。” 她不是那种见不得儿子和儿媳好的恶毒婆婆,帝后和睦后宫才能稳当。 沈琼楼记得这位皇后跟皇上的关系基本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她边想跟着余皇后走到她的宫里,正好这时候到了午饭的点,她命人备饭,拉着她的手笑道:“婶婶可别嫌我的饭食粗陋啊。” 当初赵婕妤住的地方名叫琼楼,皇上去的时候十分不悦,立即令她改名,那时候她便猜测皇上对这位小婶婶有不一般的心思,如今见了,果然是少见的美人。 不过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更不会恨得咬牙切齿。以后要陪着皇上到白头的人是她,纠结这些过往有什么意思?皇上既然能喜欢这位小婶婶,说明不是冷心冷肺的人,日子久了也会喜欢她的,人心都是肉长的。 退一步说,就算皇上不喜欢她,只要太后喜欢,她在宫里就稳当。 沈琼楼对婶婶这个称呼敬谢不敏,干笑一声:“岂敢岂敢。” 余皇后引她入座,指着桌上的鲜鱼片道:“婶婶尝尝这个,听说是南方特有的鱼,八百里加急才运过来的,您沾着酱油尝尝。” 沈琼楼见就是上辈子常见的三文鱼,摆成花朵状,底下铺着厚厚的冰,沾了酱油尝一口,果然鲜嫩软滑,滋味鲜美。 两人吃完饭,余皇后拉着她问一些皇上的喜好还有当年的事儿:“听说皇上当年顽皮,是真的吗?” 沈琼楼点头:“是挺熊的,不过现在比当年稳当多了。” 余皇后虽然不至于嫉妒她,但难免有几分艳羡:“婶婶和皇上的兄妹情分真好...” 沈琼楼汗了下,加重语气:“也没你想的那么好,只是寻常的表兄妹而已。” 余皇后一笑而过。 沈琼楼还记得陈皇后的叮嘱,跟她聊了几句就往赵婕妤那里去了,她刚出完皇后宫里,余皇后身边一位侍婢轻声道:“豫王妃生的这般好,皇上...” 余皇后皱眉看了她一眼,她吓得把话咽了回去,她这才道:“太后说她是长辈,那就拿她当长辈待,旁的一概不准多想多做。” 她已经嫁给了豫王,名分既定,太后和皇上还没说什么,先把她当假想敌,那是脑子有毛病。 她没想到宫里真的有脑子有毛病的,那位赵婕妤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记恨自己宫里的名字被撤换的事儿,跟沈琼楼说话阴阳怪气,夹枪带棒的,坐了会儿连个茶也没有上。 沈琼楼一直以为自己跟这些女人比宫斗宅斗就是卖萌的,没想到这位赵婕妤比自己还萌,她当下也懒得多说,起身直接走人了。 赵婕妤自以为挤兑走了人,正在得意洋洋,不一会儿就收到太后宫里传的话,罚俸三个月,禁足两个月,让她在宫里好好反思。 余皇后还怕沈琼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