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的叫了起来,又用力亲了两下,哑着嗓子道:“可算是再见着你了。” 沈琼楼原来对陈氏的亲近老觉得有点别扭,现在阔别数月,只剩下感动,反手搂住她:“女儿不孝,没能在爹娘身边伺候。” 陈氏哭个不住,还是沈老夫人递了方帕子过去,让她止了泪,她见沈琼楼回来也高兴,但见她身后还跟着殷卓雍,眉毛微微皱了皱,客气行礼道:“给王爷请安。” 一屋子女眷齐齐行礼,殷卓雍浅笑着避过,拱手还礼:“我在老夫人跟前也是后辈,老夫人这真是折煞我了。” 沈老夫人听出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要是搁在寻常人家,听见王爷对自己家闺女有意思早就敲锣打鼓的把人送过去了,可是用女儿换富贵的事儿沈家干不出来,哪怕现在遭着难呢。 但同样的,不管豫王出于什么心思,他救下沈家上下十几口人的性命是毋庸置疑的,对着救命恩人横鼻子竖眼睛的事儿他们同样干不出来,沈老夫人一时左右为难。 她顿了下才含糊道:“王爷客气了。”屋里有两个新买的小丫鬟,她道:“给王爷和姑娘奉茶。” 殷卓雍倒也不急,一撩曳撒坐在靠背椅上,接过茶盏小啜一口。 沈琼楼也接过茶,低头去喝,她今日穿的是立领的衣服,一低头露出一段雪白的颈子来,淤红的吻痕竟也露了出来,应当是方才在马车上留下的,她自己毫无所觉,但屋里几个女人和沈木都是过来人,哪有不明白的,于是齐齐变了脸色,盯着殷卓雍一副要揍人的表情。 殷卓雍自然也瞧见了,浅笑着品茶,傻闺女沈琼楼依旧毫无所觉。 沈老夫人仔细回忆着她走动时的身形,也不像是破过身的样子,不过冬□□服厚也说不准。她这回语气也不善了,硬邦邦地道:“多谢王爷送三丫头回来,想必王府的事儿也不少,老身就不留王爷了。” 殷卓雍唇边含笑,手指好不避讳地帮沈琼楼拂去唇边的茶渍:“王府的事儿再重要也比不过楼儿,其实我今日来,是想向老夫人,沈大人和夫人提亲的。” 翩翩玉郎的模样,就是再铁石心肠的女人也要动容,偏沈老夫人面上纹丝不动,只是道:“我们家未曾败落之前的家境都不敢高攀王爷,更何况是如今了,齐大非偶,还望王爷见谅。” 殷卓雍早就知道沈家人顽固,故意暧昧不明地道:“若老夫人不应下这门亲事...只怕楼儿以后也不好另嫁旁人。” 这话让众人立刻联想到刚才那个吻痕,脸色比外头的天气还要冷。 他见刺激的差不多了,缓缓起身,向沈老夫人和沈木陈氏长施一礼,语调诚挚:“我知道诸位当年的心结,可魏王是魏王,我是我,我自认心志坚毅,并非能被美色蛊惑动摇之人,这些年并不少人给我送美人其中也不乏人间绝色,但我在王府并无一个侧妃姬妾,世间绝色见过几多,但能让我欢欣动容,情难自持的只有楼儿一人,是真心想娶她为妻,托付终身,若诸位始终以魏王之事对我存有偏见,那未免也太过不公了。” 这话是实打实的心里话,也确实是实情,沈老夫人略有动容,但沈桂的惨死又浮现在心头,重重地叹了声。 沈琼楼也想站起来帮着说话,但见沈老夫人神色,又怕这时候说了反而起了反效果,只好眼巴巴地瞅着她,心里盘算着怎么先说服最疼她的陈氏。 沈老夫人神色疲惫,一手无力地搭在扶手上,默了许久才道:“王爷容我们商量商量。” 殷卓雍也没指望一夕能成,点了点头,先出去了,沈老夫人让众人退下,只留沈木和陈氏,然后转头问江嬷嬷道:“你瞧楼儿...” 江嬷嬷当初是宫里一位嬷嬷带出来的,看女子身形看得极准,绝不会出岔子的,她笃定道:“姑娘还是完璧。” 沈老夫人先松了口气,又犹豫道:“可她脖子上的...”她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江嬷嬷尴尬又为难:“这...姑娘和王爷都是年轻人,瞧着也互相喜欢,在一处*的...情难自禁也不是没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