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八千里,你怎么去啊?” 殷卓雍觉着她这模样可爱,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才道:“这又什么,官场之中牵丝绊藤的,到时候说一句他和蜀中的哪位官员行贿受贿,须得仔细查证,这不就完了?” 沈琼楼默默地给他竖了竖拇指。 冬日天寒,他又不爱屋子里有烟味,所以没放炭炉,早早地就烧起了地龙,沈琼楼自娱自乐地烧了个炭盆,扔了几个毛栗子,红薯和土豆进去烤着。 这炭盆做的精巧还搭了双层,她就给上头架了个小锅,旁边腌好的鸡胸肉用牙签串着,还要腌制好的鸡翅翅根,和切成小片和条状的土豆,以及切好的苹果片。 她喜滋滋地道:“咱们晚上就吃这个。” 殷卓雍很是不理解这顿没有主食的饭,不过还是无条件默认了。 沈琼楼想念快餐已久,王府的厨子办事也得力,她只吩咐下去要什么要什么,那边就全置办妥当送上来了,她先炸了一对儿鸡翅试水,炸好之后尝了尝,觉得熟透了才把另一只递给殷卓雍。 殷卓雍整个吃完了,很给面子地赞了句:“味道不错。” 她得了鼓励,卖力地往油锅里下,殷卓雍挤兑她:“最多闲时消遣尝一尝,平常就难登大雅之堂了,这做法也太糙了些,不过倒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儿。” 沈琼楼没搭理他,直接把一片炸好的薯片,撒上盐沫塞进他嘴里,屋里一时只能听见油炸的滋兹响声。 等两人都吃的差不多了才叫人撤下去,吃完之后屋里却有股油乎乎的味道,她使劲抽了抽鼻子,又闻了闻自己身上,再闻了闻殷卓雍身上:“哎,在屋里做饭就这点不好,一不留神就一身味。” 殷卓雍撩起眼看她一眼,没说话。 要是往常别说满屋子油烟味儿了,只要他屋里染上一点烟火味他都能罚一大片人的,现在遇见了她,那点子矫情的毛病全没了。 他起身道:“让下人把窗子开开通风,咱们去沐身吧。” 沈琼楼神情微妙地抓了个关键词:“咱们?”她低头用火钳去拨炭火:“你先去吧,我烤栗子还没好呢。” 他老鹰抓小鸡似的逮住她领子:“你惹的祸,你来收场。”他冲她招了招手:“来吧,帮我擦背。” 他本来以为她捡烤栗子是托词,没想到低头一看,她竟然真的认真地再扒拉着烤栗子,顿时无语了。 沈琼楼给栗子剥了皮,顿时一股香味爆开来,她把剥干净的塞到他嘴里,然后自己也吃了一个,剩下的搁在果盘里,认命地叹了口气:“走吧,给你擦背。” 殷卓雍的浴室建的相当好,竟然就在卧室后头,当中由一道不露天的走廊连着,走廊也烧了地龙,冬天不用怕冻着,夏天这里会搁置上冰盆,也不会被大太阳晒着。 沈琼楼土包子似的连连赞叹:“这地方建的真不错。” 要是别人称赞也就罢了,她称赞让他有点小得意,又故作不在意地道:“这算什么,蜀中那边的豫王府寝室后头的浴室比这个还大两倍,而且都是引来的温泉水。” 沈琼楼cosplay之心顿起,拿了旁边一个浇水的木勺,当剑抵在他的脖子上:“说,狗官,你贪污了多少民脂民膏才建成这座府邸!” 殷卓雍笑眼一弯:“这...我也记不清了。” 沈琼楼玩的兴起,装模作样地怒哼一声:“狗官纳命来!” 殷卓雍配合着换了惊慌的声口,人却凑近了些:“侠士饶命啊。” 他伸手摩挲着她白嫩的脖颈,在领口处打转:“实不相瞒,我在外头早已经埋伏了重兵,侠士想要杀我也不是这么容易的。我看侠士貌美,不如以身饲虎,让我死于温柔乡中,如何啊?” 沈琼楼:“...”这剧情...崩了啊。 她意兴阑珊地放回木勺,这浴室并不止一间,当中是个修的精致还冒着热气的池子,旁边还有几扇木门,她看了看那好几扇木门:“你要去哪间洗?洗完了出来找我,我给你擦背。” 他一挑眉:“你不跟我一道儿?” 仔细想想她好久没做水疗了,不过有殷卓雍虎视眈眈地在这儿盯着,还是算了吧。 她摆摆手:“我又不是变态,没有看人洗澡的爱好,你洗完了叫我一声。”说着转身想走,腰上就是一紧,两个人齐齐倒进热水池子里。 殷卓雍身上已经换上浴衣了,她还穿着整齐呢,这么一来,身上全都湿透了,连鞋袜都湿了,恼的拿过木勺就往他身上戳了几下:“你什么毛病啊!” 他哭笑不得,轻松拿下她手里的木勺子扔到一边:“乖乖,你也好几日没沐身了吧?” 沈琼楼拧了拧自己湿哒哒的袖子,没好气地道:“那也没有穿着衣服洗澡的,跟脱了裤子放那啥有什么区别?”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