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反正桂儿也不能死而复生,要是王爷想说的只有这个,那就就此打住吧。” 魏王一怔,又低声道:“我今日来也是想同岳母商量,想把桂儿的棺木起出来到京城,再给她另行修个坟冢,您也能时不时探望。” 沈老夫人听了这话,脸上反倒更见怒色,目光如钢刃一般从他脸上刮过,半晌才沉声道:“桂儿早就去了,王爷何必再打扰她安稳,祭拜不祭拜本就不在形势,我若是真想她了,就在心里悼念也是一样的。” 魏王不好再多言,沈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便觉得嫌恶之极,这魏王还是一副多情种子的老样子,半点没改进,她便道了声乏,让陈氏扶着转身回去了。 沈老夫人满面疲倦,还不忘对陈氏道:“以后你们给楼儿寻亲事要擦亮眼,我和你们爹当初只道他对桂儿情深,没想到他对着看中的都是副情深似海的德行,当初那个害了桂儿的贱.人,明明人证物证都要,他也瞎了般硬要护着她。” 她嘿然冷笑:“不过他也有报应,这么些年收了一屋子的莺莺燕燕,也没见留个后,苍天饶过谁啊!” 陈氏和沈桂处的时间不长,但姑嫂着实融洽和睦,闻言也叹了声,轻轻宽慰沈老夫人几句。 两人走至后院,却见沈成志兴冲冲地要往外走,沈老夫人皱起眉叫住他:“志哥儿你要干什么去?现在这个点你不是该早在衙门了吗?” 沈成志冷不丁被她逮住,吓得身子一颤才道:“今日...今日沐休...” 沈老夫人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本就心气不顺,见他瑟缩的样子更是不悦,忍不住出言训斥几句,见沈成志诺诺应了,无奈挥手让他下去了。 沈成志闷头出了府,七拐八拐进到一条胡同里,最里头有间古朴的宅子矗立着,他径直走进去,里头的靡靡之音便伴随着浓烈的脂粉味道传了出来,他这才稍稍释怀,里头有个颇为投缘的嫖友正在等着他。 那人见他脸色晦气,便笑着道:“沈兄莫不是又被令堂训斥了?” 沈成志厌恶地摆摆手:“不是,是我祖母。” 那人故作讶异:“我听说沈老夫人对人最是慈和,就是当初沈侯爷的闺女出事儿,老夫人也没过多苛责,无端训斥你做什么?” 沈成志重重地吐了口气,闷头喝了盏酒:“祖母素来偏心二房,哪里舍得责骂?” 那人笑道:“这倒也是,毕竟沈老夫人以后要依仗二房,总得给几分薄面的。”他说完状似不经意地叹了声:“说起来,若令尊还在,你才应当是正儿八经的侯府世子,前途无量,绝不止于这个职位,令祖母和令堂都能高看一眼。” 类似的话他也不是第一次说了,两人结识已经小半年,自打两人相视他便有意无意地说这些,偏沈成志听了很是受用,听完眉头都拧成一个结。 那人呵呵笑着给他倒了盏酒:“你我兄弟一场,我这里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锦川侯爷忒不厚道,明明是承了你父亲的职位,却不知拉拔你一把,任由你在礼部混吃等死,在家里也受人苛责,真真是...呵呵。” 沈成志把酒盏一摔,语气怨怼:“物是人非,人走茶凉,我爹都不在了,二叔能给口吃的养着我就不错了,哪里还敢要求旁的?我娘也是,一味地巴着二房,我真是不懂了,到底我是她生的还是三堂妹是她生的?从小有什么好的就紧着三堂妹,哼!” 那人假意劝了几句,又给他添酒,忽然压低了声音:“我忽然想起一事来,沈琼仔细想想,现在沈府尚还太平,若侯爷百年之后,他该把爵位留给谁?他自己有嫡长子,你又是他大哥的亲儿子,当初也有世子的身份,这爵位要是给他儿子,只怕会有旁人说他不知恩义,万一他疑心你要争位...” 沈成志怔怔道:“你的意思是...” 那人心里暗笑,沈家子弟大多聪颖,总算有这么个奇葩的让他方便下手,这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