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楼尴尬地不敢抬头。 殷卓雍抬起她的下巴,方便欣赏她面红耳赤地囧态,一边说些风流话儿调弄她:“啧啧啧,长史猴急什么,头回做这事儿吗?我可等着长史垂怜的。” 他伸手也挪到她的扣子上:“要不要我教教长史怎么做?” 沈琼楼推开他的手,耳朵发麻:“你好好说话,这什么腔调啊?矫情死了。”殷卓雍平时说话也不这样啊,听得她浑身骨软肉酥,像是喝了几罐醇酒。 他倾身含住她耳朵:“瞧见你就喜不自禁。” 沈琼楼看了眼更漏,急急忙忙把他推开:“快点快点,再不弄完今晚上就睡不成了。” 她说着又伸手解他扣子,这回有经验就顺畅多了,一溜烟解到胸口,衣裳敞着露出光洁漂亮的胸膛,还有嫣红啊啊啊啊!这算脖子以下了吧?她脸臊得通红,不敢再多看,低头继续给他解扣子。 手搭到腰带上却有些犹豫,迟疑着问道:“王爷...您里头穿裤子了吧?” 这叫什么问题?殷卓雍低头斜眼看她:“穿了亵裤。”他见她姿势小心,突然起了捉弄人的坏心,轻咳了一声:“我腰上怕痒,你下手轻点。” 低头一看,沈琼楼果然上套,悄悄把手伸到他腰间呵他痒,先是挠了挠,又忍不住按了按,紧实柔韧,肌肤顺滑,手感一流! 他伸手按住她的手:“乖乖想干什么?” 沈琼楼一惊:“你不痒吗?“ 他在她耳边呵了口气:“骗你的,小笨蛋。”他一手按着她的手,柔软滑腻:“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还带钓鱼执法的?沈琼楼惊了:“王爷,你还能再无耻点吗?” 他假装没听见,拉着她笑道:“晚上留在这儿睡吧,反正你应当也不敢出去了。” 沈琼楼竭力绷着面瘫脸,咬着牙根:“王爷,臣卖艺不卖身的!” 殷卓雍故作讶然,又是皱眉又是笑:“我是说让人把隔壁间收拾出来让你先住下,跟卖身又什么关系?你想到哪儿去了?” 沈琼楼:“...”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看来我的乖乖平时没少想跟我做那等事儿,让乖乖空想着是我的不是,得满足了你才是。” 沈琼楼:“...”她落荒而逃了。 殷卓雍在她身后笑起来,还故意让她听见。 她这回是不敢再去隔壁屋了,安静地等着下人把屋子收拾好,然后裹上被子睡觉。 也是不赶巧,她才入睡没多久,外头就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先是轻小缓慢的,过了会儿又疾劲起来,啪啪啪弹珠似的敲着窗纸,不过这种程度还是叫不醒她,她翻了个身继续睡,浩瀚无边的苍穹突然亮了起来,接着就是滚滚的闷雷,一串挨着一串砸了下来。 沈琼楼听到雷声就睁开了眼,脸色难看地用手指堵住耳朵。 殷卓雍睡的不如她沉,这时候也醒了,想到隔壁住着的人,拿起大氅披在身上走了出去,在一片雷光电影之中推开门走到她床边。 沈琼楼半睁着眼,他身后正好有一道闪电骤然亮起,仿佛被雷电加身,她眯着眼睛没瞧清人,颤声道:“哪,哪位道友在此渡劫?” 殷卓雍:“...”他见她像是真吓到了,伸手把她揽到怀里:“是我,你想什么呢?” 沈琼楼长出了口气,她还以为她又穿到玄幻世界了呢,不过仔细想想也挺美,可以破碎虚空渡劫飞升啥的。可惜这时候又一道惊雷劈下,吓得她身子一抖,从脑补中回过神来。 他见她先是双眼放空,然后又是肩膀抖了抖,忙坐在她床边搂住她轻轻哄着:“别害怕,我在呢。” 沈琼楼愣了片刻,纳闷又惊疑地道:“你知道我怕打雷?”她记得她没跟殷卓雍说过啊。 她打雷这个事儿除了她上辈子的妈妈再没人知道了,而且她这种怕还跟一般人的怕不一样,就好比有昆虫恐惧症的人看见贝爷活吃虫的感觉,从身到心的膈应,难受的汗毛都要炸起来了,耳朵嗡嗡作响。 殷卓雍瞥了她一眼:“上回你在宫里吓成那样,我是瞎子才瞧不见。” 沈琼楼怔忪一瞬,轻轻地应了声,伸手回抱着他,整个人缩在他怀里。 她记得上辈子理了个假小子头,周遭所有人都说好看,所以这个发型就一直保留下来,再加上身高长相的原因,她也下意识地像个男孩子一样护着周围的女孩子,以至于明明怕打雷怕的要死,还得装出一副老子要渡劫的样子。 她这么被人护着还是头一遭,他轻拍着哄她继续入睡,怕雷声把她惊扰了,这种感觉陌生又新奇,她反手搂着他,在他怀里合上眼。 殷卓雍以为她已经睡了,正要给他盖好被子,就听她在他怀里含含糊糊地道:“齐光,你还在吗?” 他垂下眼:“我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