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真不能怪我袖手旁观啊,那时候我虽然知道你,但还没见过你。你会为了一个没见过面的人,置自己的立场与利益于不顾,去救一个看起来在对方眼中也不那么重要的妾室吗?”陈若霖跟她讲道理。 “没错,你们都有自己的立场和利益。”长安看着河面幽幽道。 女人,在你们这些野心膨胀利益至上的男人眼中,又算得了什么呢? 没等一会儿,对面山道上就缓缓来了一条长龙。 这河面宽度至少有一百多丈,这个距离,能看到对面山道上的人,但要看清哪个是哪个,却做不到。 陈若霖却似乎并未因为这一点而有所迟疑,在对方打头的人马进入射程之后,他对身旁的长安道:“你站远些。” 长安站到一旁,看着他弯弓搭箭。 二十四石的弓,他就这么站直了身子双手拉开,拉成满月状时,他呼吸放轻放缓,双臂肌肉在薄薄的衣裳下恍若山峦起伏。特制的白尾长箭,光是那铁制的箭头就长达三寸。 这么远的距离,山风,光照,温度,地形,乃至这手工制作的箭支的直度,都能影响最终结果。说实话长安虽然承认陈若霖这男人在武力方面很强大,但是对于这一次暗杀,她对他并没有十足的信心。 对面的人马还在山道上缓缓移动,这边箭头上那一点寒芒也跟着移动。陈若霖维持着瞄准的姿势足足二十次呼吸的时间,然后他屏住了呼吸,接着,手一松。利箭离弦,电光火石般向对面扑去。弓弦瞬间回弹,发出嘣的一声大响,不似放了一箭,倒似开了一枪。 这般动静倒不至于伤了人,就是会把站得近的吓一跳。 对面有人中箭落马,原本井然有序的队伍瞬间乱了起来。 他成功了。 长安虽看不清他射中的到底是谁,但她知道他成功了,因为对面那支队伍此刻表现出来的只是慌乱却无防御姿态。若是中箭的不是林氏家主,那么发现有刺客在旁放冷箭,底下人慌乱了一瞬便该向林氏家主的方向围拢,警戒四周保护主人了。对面并未出现这一幕。 陈若霖射完了箭,也没费神去观察对面山道上的人马是何反应,将手中长弓往不远处手下那里一扔,然后挥了挥手。 这些身形矫健的黑衣男子一声没吭地走了七个,只留下两个。 陈若霖照例往长安面前一蹲,声音带笑:“走吧夫人,为夫送你回家。” 杀人于他而言是如此稀松平常,平常到哪怕杀了一个能够左右福州局势的重要人物,也不过换得他一个转身就若无其事了。 长安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心中有些庆幸。所幸是这样一个男人,所幸遇见他晚。若是老早遇见他,而他又是个正常人,她怕不是会被他给养废了。 趴到他背上去的时候,长安又很无厘头地想:若是真遇见一个能把自己养废的男人,于女人而言,或许也是种幸运? 往山下走了小半个时辰,山脚下隐隐约约出现一个村落。 陈若霖将长安放了下来,对她道:“下面有个村子,你可去村中找人去驿站通知庞绅他们来接你。我这两名手下会一直在近处保护你,直到庞绅他们过来为止。” “你这就走了?”长安看他。 陈若霖挑眉:“怎么,舍不得?” “滚滚滚!老子脑袋进水了才会舍不得你这烦人精。”长安转身准备往村子里走,被陈若霖一把扯了回来。 “又做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长安总是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扯来扯去抱来抱去乃至拎来拎去,也是无奈得很。 “你们先下去。”陈若霖吩咐那两名手下。 长安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两名手下一消失,陈若霖就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笑道:“瞧你从头到脚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面色红润精神饱满,哪像个不慎落水又独自在林子里风餐露宿地过了好几天的人呐?” “所以呢?”长安眼睛斜着他。 “这戏要么不演,要么就演得真一点嘛!”陈若霖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