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逛了片刻,听得不远处靴声橐橐,是巡宫侍卫过来了,长安赶紧松开慕容泓的手,为了避免这一动作带来的尴尬,她顺势一指前面,道:“陛下你看。” 慕容泓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丛月季开得正好。 “不过是月季罢了,有什么好看的?”慕容泓对她放开他的手只为了指花给他看的举动表示不满。长安的手其实并不柔软,她太瘦了,手指跟他一样骨节分明,握在手心一根一根清清楚楚,但她的手很温暖,握着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 慕容泓试图再次去牵她的手,长安却走到那丛月季前面,对他道:“陛下,你过来多看看,这月季的颜色,很像血。” “哪里像了。”慕容泓瞥了眼那花,伸手去牵她的手。 “真的像,不信你看。”长安突然伸手去月季花的刺上扎了下,中指指腹上冒出一滴血,她将指头举到慕容泓面前。 “这是做什么?”慕容泓倏地扭过脸去,不悦道。 “帮你克服晕血的毛病啊。听说这晕车的人多乘车症状就能改善,那晕血的人说不定多看看血也能痊愈。陛下,就一滴,你看看嘛。” 慕容泓身子转来转去地躲,长安见缝插针般将流血的手指头往他面前伸,片刻之后,慕容泓恼了,道:“朕不要看,你再这般朕生气了。” “生气就生气,我还生气呢,每次受伤都是别的男人帮我包扎,你却不愿为此做出哪怕一点点的努力。”长安不满道。 “解决这件事的根本是你别再受伤,你若再受伤,朕就把你的卫队全都砍了。”慕容泓道。 “你敢?” “你试试?” 长安赌气把指头上的血直接抹在慕容泓手背上。 慕容泓丢下她转身就走。 长安那个气啊,搞不清楚慕容泓这厮到底是什么状况?你不理他的时候,他整天一副郁郁寡欢的小媳妇脸,你理他了,却又整天动不动就给你甩脸子,真特么……想揍他! 叉腰仰头,她心里发狠:这只小狼狗她能不能弃养?好想换只会摇尾巴会舔手心的小奶狗…… 慕容泓风一般刮到甘露殿,脑中冷静下来,感觉自己对长安好似有些过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在她面前特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且有越来越控制不住的趋势。或许是这段感情是他使心计得来的,所以他始终有些心虚,在心虚的同时又担心根基不稳难以长久。又或许,他还是介意她与钟羡的关系。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他 样显然于他们之间的感情无益,再患得患失翻脸如翻书,也不过是因为那种抓不住她又害怕失去她的感觉让他惶恐而已。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对她再好点?好到让她觉得别人都比不上他? 可是他能怎么对她好呢?他现在甚至连娶她都做不到。 长安独自在花园里生了会儿闷气,出了花园想回东寓所,路上看到两个太监从甘露殿后的院子里出来,其中一人手中拎着个黑布袋,嘴里嘀嘀咕咕:“都这时节了,怎么还有这东西?” “什么东西?”她问。 两人一抬头,见是长安,忙过来行礼,拎着黑布袋的太监小心翼翼道:“回安公公,是圆屁虎。” 长安:“……啥?” “圆屁虎。”那太监重复。 长安确定不是自己没听清楚,而是听不明白,遂道:“你拿出来我瞧瞧。” 太监小心翼翼地将东西从袋子里捉出来,长安一看,不就是蝙蝠吗?看着那丑陋的小东西,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长安来到甘露殿时,慕容泓正在苦苦思索该怎样圆润自然地将刚才在花园里发生的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