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 她摇头,道:“我能帮他一时,帮不了他一世。纵是朋友,也没有形影不离的道理。他有他的抱负,奴才也有奴才的职责,又怎能因私废公呢?” 听到“纵是朋友”这四个字,慕容泓刚想高兴,但她紧接着那句“怎能因私废公”又将飘起来的他给打落地面了。 她话里的意思很清楚,她和钟羡只是朋友,但选择留下来却只是为了公事。 慕容泓憋屈:亲过抱过一个床上睡过,到头来却连朋友都不如,那朕算什么? “陛下,您还有什么别的吩咐……么?”长安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见慕容泓身子一歪。 “陛下您怎么了?”虽然长安猜测他泰半是装的,但职责在身问还是要问一句的。 慕容泓伸手撑住额头:“朕有些头晕。” “奴才这就去传御医过来。”长安转身欲走。 “不必了,近来经常发作,御医看过说是并无大碍,发作时用药膏按揉太阳穴便可缓解。药膏就在桌上,你过来给朕按一下。”慕容泓病恹恹道。 长安顺着他手所指在书桌一角发现了那只小小的瓷盒,拿起打开一看,里头是一种绿色的膏状物,闻起来一股子青涩气,膏体中间有个小坑,看起来的确是被用了一段时间。 她来到慕容泓身后,用指尖沾了点药膏抹在他两侧的太阳穴上,然后放下瓷盒用双手中指给他打着圈的按揉起来,未几,一股凉丝丝的感觉漫上指尖。 长安觉着吧,这药膏大约也就起个提神醒脑的作用,就跟上辈子的清凉油类似。慕容泓这厮为了能跟她亲近,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她耐着性子给他揉了一会儿,问:“陛下,好些了吗?” 慕容泓正享受这难得的温存时光,哪舍得这么快就结束,于是道:“唔……还有点晕。” 长安勾了勾唇角,继续给他揉,在某一刻忽然动作一顿。 慕容泓:“怎么了?” “陛下,您要注意劳逸结合啊,您瞧,这还未及弱冠便华发早生,此乃早衰之兆啊!”长安煞有介事道。 慕容泓愣了一下,暗忖:我都已经有白头发了?这不可能。 “殿内光线昏暗,你看差了吧。”他尚怀一丝侥幸。 长安用小指去他头上某处拨了拨,道:“没错啊,这儿有好几根白的呢,要不奴才拔下来给您看看?” “不必了。”他急忙道,“朕好多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奴才告退。”长安行了一礼,转身不慌不忙地出去了。 她一出了内殿,慕容泓便站起身几步来到妆台前,对着镜中拨弄她刚才拨弄过的那缕头发,然光线昏暗看不清,他去拿了两盏灯过来,又将发髻散开。 过了片刻之后,他唤:“长福。” 长福来到内殿一看,见慕容泓披散着一头长发面色不虞地坐在妆台前,忙上前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过来,替朕找白头发。”慕容泓表情木木道。 长福愣了一下,道:“陛下,您这么年轻,怎可能有白头发……” “叫你找便找,哪儿那么多废话?” 长福被斥不敢多言,只得小心翼翼地上前。 过了一小会儿,长福哭丧着脸:“陛下,真没看到白头发。” “多点两盏灯,再找。”慕容泓道。 长安出了甘露殿往东寓所走,行了一段路后,回头一看,见甘露殿内殿窗内灯光大亮,忍不住暗笑,心道:幼稚鬼,叫你装病! 与此同时,太尉府却是另一副光景。 赋萱堂,钟夫人用帕子拭干眼角,道:“既然你说不危险,何妨带娘同去?总之我就一句话,要么你不去,要么你带为娘一道去。” “娘,不是我不肯带您去,只是横龙江那么长,我定然不会长期停留在一个地方,怎忍心带您随我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