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赵王府离府衙不远,月照到了赵王府还未清醒,刘光裕一见劫错了人,为免事态扩大,造成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局面,多半会让人将月照扔回府衙附近的街道或巷子。耿队长不妨派人去附近找找看。若是找不到,那定是月照到赵王府时已经清醒,并且看到了刘光裕,被杀人灭口了。”长安道。 耿全闻言,向钟羡拱手道:“大人,那属下先派人出去找月照,过后再来向您请罪。” 钟羡颔首,耿全便大步走了。 长安拔出地上的剑,递还给钟羡道:“此事也不能完全怪他们,且不说只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的,只说这府衙内内鬼成群,你又如何防得住?” “刘家是地头蛇,即便将府衙内这帮人全部换一批,也不能保证换进来的就不是他们的人。”钟羡道。 “没错,但发生了月照之事,该换的还是得换。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让刘光裕明白,兖州府署虽然前头有兖州二字,但毕竟是朝廷的衙门,不是他刘家的后花园,容不得他在此地放肆。”长安微微笑道。 没过片刻,耿全果然来报,说是在府署东侧的大街上找到了月照。 可怜的姑娘不知发生了何事,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着亵衣亵裤光着脚躺在街面上,而周围一圈人看着自己指指点点,一时不知所措羞愧大哭,是以侍卫们没费吹灰之力便找着了她。 钟羡见自己人没有伤亡,心中稍安,也没责怪耿全他们,只让他们记住此番教训。用过早膳之后,他便到前面二堂办公去了,长安跟着去伺候。 辰时中,有衙役来报,说是刘光裕来了。 是时钟羡正跟僚属议事,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长安忙上前行礼道:“大人,刘公子八成是来赎回昨日放在奴婢这里的那枚玉佩的,奴婢自己去处理便好,就不劳动大人了。” 钟羡看她。 长安递给他一个请他安心的眼神。 钟羡便道:“你去吧。” 长安出了二堂,向守在外头的耿全勾勾手指。 耿全过去,两人走到背人处,长安低声道:“刘光裕来了,想给你家少爷出口恶气不?” 耿全道:“这还用问,自然想。” “那你赶紧派人将侍卫们都集中起来,你跟我同去前头,待会儿看我眼色行事。”长安道。 耿全布置一番,便跟着她往前头走。 走到仪门旁边的侧门处,长安停下来,探头往前庭看了看,见刘光裕正站在前庭的甬道上,通判朱瑞兴站在他身边对他说着什么。刘光裕明显不悦,朱瑞兴赔着小心摇尾巴。 “你先在此地候着,别现身,待我叫你时你再出来。”长安叮嘱耿全。 耿全点头,见长安欲走,又道:“安公公,你注意安全。”相处了这么久,他也看出来了,这长安对钟羡确无恶意,而钟羡眼下也少不得他。 长安点点头,没再多言,一转身便换上了一副侍女拘谨小心的模样,双手在身前交握,低着头垂着眼,轻移莲步娉娉婷婷地冲刘光裕去了。 朱瑞兴正在向刘光裕解释昨天傍晚衙役们在内院的确只发现一名钟羡的贴身侍女之事,忽见刘光裕目光兴味地看着仪门那边,他回过头一看,看到正向他二人行来的长安之后,解释的话顿时便说不出口了。 这丫头明明在府内,衙役们昨日何以就是没能发现她的行踪? “奴婢新雨,见过刘公子,见过通判大人。”长安行至二人面前,低眉顺目地行礼。 “怎的你独自出来了?你家大人呢?”刘光裕想着昨日王府夜宴,看那钟羡言谈举止也不像个愚笨的,那昨夜掳人一事应当足以引起他的戒备心才是,又怎会放这丫头独自出来见他?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长安道:“我家大人政务繁忙无暇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