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不能走的地步。见失去理智的钟羡被钟慕白缠住,她捂着额头就往外跑。 谁料钟羡见钟慕白要放三人走,发了狠劲,钟慕白要想将他强行制住,必会伤他,只好暂时放手。父子二人互推一掌后,各自后退。 钟羡后退时好死不死正好撞到往外跑的长安。 长安被他撞得往后跌去,后腰又磕在了桌沿上。 长安一手捂头一手捂腰,心中大骂:擦!就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也用不着这么坑我吧? 钟羡回头,长安看他一脸凶相,吓得忙往桌下一钻。眼一抬却正好看到钟慕白趁机将钟离章与张兴拖了出去。 长安伸出一只手,刚想提醒钟慕白别忘了还有她,那边钟羡一把抽出了他搁在房里的那把剑。长安忙收回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吱声。 钟羡似也忘了桌下还躲着一人,提了剑就往门外赶去。 “快关门!”钟慕白厉喝。 “安公公还在里头。”管家钟硕提醒他道。 “若等他出来,要么我打伤他,要么在场众人死伤大半!关门!”不等钟慕白说完,耿全早冲上去将门拉上。 长安在屋里听见,心中大骂道:好你个偏心挟私的钟慕白,合着你院中下人伤不得,你儿子更伤不得,我就是该死的? 虽然没锁,但耿全他们几个武功不错的护卫在外头合力拉着门,钟羡一时打它不开,发了狂,用剑对着门一阵狂劈猛刺。这太尉府的门自然用得都是好材料,打得也是坚固异常,故而一时还能禁得住钟羡的暴力摧残。 门外钟慕白正安排不相干的人赶紧退出院外,钟夫人死活不肯走,哭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问捂着胸腹站在一旁的钟离章道:“钟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羡儿他服了药便成了这般模样?如同疯了一般?” 钟离章皱着眉道:“和中解毒汤药性温和予人无害,绝不会让人变成如此模样。倒是,我曾听说过一种毒,能让人丧失本性狂躁无比。” “什么毒,可有解法?”钟慕白问。 钟离章歉然道:“下官惭愧,此毒稀罕,下官从医多年还从未在现实中见过有人身中此毒,只是听说而已。至于解法,便更不得而知了。” “若真是你听说过的那种毒药,最后中毒之人会怎样?”问这话的是钟夫人。 钟离章道:“我听闻此毒甚是邪门,能让人丧失本性,将人性中的恶念与欲望无限放大,让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中毒之人大多因为心中欲念无法满足而始终处于狂躁之中,最后精疲力尽脱力而死。” 钟夫人看一眼门后那暴躁晃动的人影,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钟慕白令人将钟夫人送回赋萱堂,看着面前那两扇渐渐被劈得千疮百孔的门,问钟离章:“若无解药,人,能坚持几天?” 钟离章小心翼翼道:“这……因人而异,精力充沛的能多耗几天,精力匮乏的便发作得快些。” 钟慕白握起拳头。 钟离章忙道:“太尉大人也别太过忧虑,下官才疏学浅力有不逮,待下官回去将此事与太医院诸位同僚细说一番,或许能有解救之法也未可知。” 钟慕白强抑着心中的惊痛之情,对钟离章拱手道:“如此,便拜托钟太医了。” 屋内,趁着钟羡正在那儿发疯劈门,长安心思电转地想着自救的办法。门是肯定走不通了,那窗呢?她四处一瞧,离她藏身的这张桌子十步开外便有一扇窗,关着的。二十步开外还有一扇窗,开着的。 她想也不想便选择了二十步开外那扇开着的窗。这十步开外的窗虽是离她更近,可万一开窗时发出些声响惊动了钟羡,那不是找死么? 打定主意之后,她看了眼外间,见钟羡没有回来的意向,便悄悄从桌底钻出来,猫着腰向那扇开着的窗蹑手蹑脚地走去。 一路顺遂地走到窗边上,长安心中窃喜着双手按上窗棂,正想翻窗出去,忽觉着好像哪里不对劲。 她停住动作细细一想,明白过来哪里不对劲的同时汗毛一竖:那劈门声没有了!她身后倒是隐隐传来男人有些粗重紊乱的呼吸声。 她僵了一僵之后,心一横,腿往窗棂上一跨就欲不管不顾地翻出窗去。岂料腿刚跨上去就被人抓住后领子一把扯了下来,推抵在墙的同时,那把森寒的剑也搁上了她的脖颈。 “钟羡!别激动,别激动,我是长安啊,我们是朋友。”看着面前眸底布满血丝,眉间阴翳满眼暴戾的钟羡,长安吓得赶紧举起双手,一边示意自己对他并无威胁一边笑着向他强调两人的关系。 钟羡看着眼前之人的笑容,狂暴乖戾的眸底不知不觉地裂开了一条缝隙,涌出些许疑惑和更多的昏聩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