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遮瞒过去的。毕竟那被打之人当时也在青楼,事情闹大了对他们家也没好处不是?而且听您说那人家中有背景,如果这背景是家中有人在朝中为官的话,那便更声张不得了。” 冯春闻言,细细一想,觉得有理,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放了一半的心。” 长安扶着她往长乐宫的方向边走边道:“干娘您放心好了,出不了什么大事。干爹现在是中常侍,陛下身边第一人,底下人谁敢不卖几分面子给他?赔点钱财给那被打之人也就是了……” 话还没说完,后头一名太监小跑着追上来,口中唤道:“冯姑姑,冯姑姑。” 冯春闻言回头,见了那太监道:“宝松,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出去再探情况的吗?” 那名叫宝松的太监气喘吁吁道:“冯姑姑,刚才宫外传来消息,被刘公子打伤的那位少爷,死了。” 冯春大惊失色,问:“怎会死了呢?早上不是还说没有大碍吗?” 宝松道:“奴才也不知,是刘家大爷使人送来的消息,说那人死了。也不知是谁将此事捅到了京兆府,如今官府已介入调查此事了。” 第100章 男主外女主内 赵枢刚刚下了朝回到赵府,金福山后脚就来报道:“老爷,京兆府尹蔡大人求见。” 赵枢眉头一皱,思虑片刻方道:“叫他进来。” 不一会儿,蔡和急趋进府,到了书房见了赵枢,竟然纳头便拜,口中道:“丞相大人,救命啊。” 赵枢坐在书桌后,看着神情惊慌汗流浃背的蔡和冷淡道:“你好歹也是个四品大员,光天化日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蔡和掏出帕子来擦了擦脸上的汗,低着头道:“委实是事态紧急,下官才不得不前来叨扰丞相大人。” “到底是什么事?”赵枢端过桌角的茶盏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 “下官的侄儿,昨夜在千娇阁被人打成重伤,后半夜死了。今日一早,下官去上朝之时有人谎称是下官兄长家的奴仆,来京兆府前击鼓鸣冤。府中都头不明就里,就带了人上门去查看案情。如今,已是闹得满城皆知难以收拾了。”蔡和急道。 “国丧期去青楼,那是自己找死,与人何尤!其子既然已死,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一个教子不严之罪,举家最多不过流放,不会有性命之忧。”赵枢抑着心中厌烦道。 “可是,此案因涉及下官亲族,按制下官必须回避,如此一来,此案必将移交给廷尉府去审理。我这兄长本已痛失爱子,若还要举家流放,情急之下,只怕会口不择言。”蔡和低着头道。 赵枢沉默一瞬,眯起眼道:“什么叫口不择言?” 蔡和头埋得愈深,低声道:“那件事,我兄长……也是知情的。” 赵枢搁在书桌上的拳头猛然握紧,忍了良久终是忍不住,拿起桌上一叠折子就向跪在地上的蔡和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怒道:“蔡和!你欺人太甚!” 站在门外望风的金福山侧了侧头,竖起耳朵。 蔡和扶正被砸歪的官帽,低着头道:“丞相大人,下官明白下官如今的官位前途全赖您所赐,也曾答应过您那件事到此为止永不再提。只是此番之事事发突然,且局面已经超出了下官能控制的范围,这才不得不向您求救。且就目前情况来看,此事也不能排除遭人设计的可能。丞相大人,下官向您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今后下官定当竭尽所能管束自己和家人,再不给您添一丝一毫的麻烦。” 赵枢胸口起伏半晌,好容易控制住情绪,挥手道:“本相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蔡和不敢多言,拜谢之后,弓着腰倒退着出了门。 不多时,金福山进来。 “你派人出去打探一下情况,顺便传个口信给廷尉陈大人,让他晚上来赵府一趟。”赵枢道。 金福山领命退下。 赵枢看着门外艳烈的阳光,慢慢地握紧双拳。因为被人用刀抵着腰侧,所以寝食难安苟且偷生。这绝对不是他赵枢该过的日子! 长乐宫甘露殿侧,刘汾听了冯春之言,顿时心急如焚。这半个上午传来了不少消息,例如,被打死那位公子是京兆府尹蔡和的侄儿。再比如,刘汾的继子刘继宗声称昨晚并非他自己要去千娇阁,而是受人邀请去参加某人的生辰宴。又比如,刘继宗还交代昨晚先动手打人的并非是他,而是司隶校尉李儂之子李展。 长安在一旁听着,渐渐明白于此事而言她的提议最多只是个诱因,绝非主导。一夜之间将事情做到这样,慕容泓他分明是预谋已久。细数数这样一件事牵扯进去多少人?京兆府尹蔡和,司隶校尉李儂,中常侍刘汾,如果她所料不错,既然死的是京兆府尹蔡和的侄儿,那蔡和就应该避嫌,此案应当会移交给另外一个审案断狱的机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