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可,当初那场宫变,与嬴鸿无关。” “所以,长姐,你可不可以劝劝陛下。杀该杀的人,饶该饶的人。” 叶榕说:“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嬴家本来就是理亏的一方,况且,此事你姐夫不可能会退让。嬴王是杀定了,但是嬴家……又怎么可能再由着他们带那么多兵拥那么高的权?” “别跟我说你们都信得过嬴鸿人品,这些都是空话。若日后嬴鸿真的反了,谁又能负起这个责任?” “桐儿,你该知道的,这种血海深仇,不是你死得彻底,就是我亡得干净,没什么情义可讲,哪怕是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 “可是……长姐……”道理叶桐都是明白的,但是她毕竟年纪还小,思虑得没有那么深入,加上这些日子来婆婆都因为这事病倒了,公公和夫君虽然坚强,但也是肉眼可见的消瘦憔悴,她实在不愿看着他们那样。 所以,叶桐跪下来求叶榕。 “长姐,我求求你了。姐夫那么爱你,只要你去说说情,他定会退一步的。” “桐儿,你起来。”叶榕忽然彻底冷肃下来。 喊了几声,见叶桐不肯起,叶榕索性就让她跪着。 叶榕说:“因为他爱我,对我好,所以我就该无条件利用这份爱吗?所以我就该明知道那是他的痛,明知道没有退步的可能,也去利用这份感情逼迫他吗?你心疼你的夫君,心疼你的公公婆婆,我又何尝不是?” “正是因为他爱我,所以我才不能去。别人可以不理解他,但是我不能。”说到激动之处,叶榕心绪有些不稳定,“任何人都可以背叛他,唯独我不能。若是连他最亲最近的妻子都不能思他所思想他所想,那他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好了,你也不必在我这里跪着了,先回去吧。”叶榕下逐客令,“你说的话,我会一字不漏转述于陛下圣听。但至于怎么做,全权由陛下裁夺。你回去也告诉徐家,就说多思无用,陛下愿意退步,那是陛下仁德,就算不退,那也是理所应得。” 叶桐还是第一次见长姐发这么大的火,又想着她如今的身份,就不敢再多嘴了。 叶桐走后,叶榕去了勤政殿,把方才叶桐说的话都告诉了魏昭。 魏昭摸了摸下巴,倒是松口说:“既然那个徐彦想从中周旋,朕倒也愿意看看,这徐家到底想怎么个周旋法。” 叶榕说:“你当真让他去?” 魏昭点头:“徐家三房的父子还是信得过的,何况,我细细想了想,觉得就眼下形势来说,或许先派他们去劝嬴家投降是最好的法子。” 叶榕撇嘴:“说的容易,那你觉得嬴鸿肯吗?” “肯不肯的,再说。但既然徐家父子这么愿意替我跑这趟腿,也不能叫人家心寒了。都是亲戚,给个机会,日后好说话。” 叶榕哼道:“你现在倒是顾着亲戚情分了?我可是才把桐儿骂了一顿。估计她现在都怕我,日后想必是不敢来找我了。” 魏昭手搭在妻子肩头说:“你的情,为夫记在心里。其实没事的,你如今毕竟是皇后,与从前不一样,该摆架子的时候就得摆架子,你仗的是朕的势。” 叶榕懒得听他说这些,现在甜言蜜语,指定又憋什么坏呢。 次日魏昭把徐彦叫进了宫里来,让他去城外和嬴鸿谈判。徐彦是嬴鸿大舅兄,所以他一出城,立即就有人去报给嬴鸿知道了。 听得探子报来的消息后,嬴鸿垂了眼睑。沉默了一瞬后,去了妻子那里。 嬴鸿动作也挺快的,察觉到要出事后,立即带着母亲妻子出了城。而魏昭,也没打算杀嬴家女眷,但是嬴王,他是不可能饶过的。 徐央央也不大,才十五六,夫家出了这种事,她也早吓坏了。 “你哥来了。”一进门,嬴鸿直接说。 这些日子徐央央很想念娘家人,想爹爹想哥哥,更想娘。听说哥哥来了,徐央央眼里立即有了光,忙问:“哥哥在哪儿?” 又觉得不对劲,皱着眉心问:“他怎么能出来的?” 嬴鸿:“想是宫里的那位放他出来的吧。” 徐央央又怕:“真要跟新帝打仗吗?我……我有些怕。” 嬴鸿没说话,只是凑近一步,手把妻子揽入怀里抱着,让她脸埋在自己胸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