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来替你们家长子嫡孙提亲。如今正处风尖浪口上,倒是敢厚着脸皮登门了?若你们真疼这叶大姑娘,怎会拉她入火海?” “还是说,瞧人家丫头老实善良,你们就尽捡软柿子捏?若是这样,我可瞧不起你们。”又看向顾旭,“忠孝,你素来是仁厚仗义的好孩子,你怎么说。” 顾旭立即起身,抱手回话说:“顾家如今虽有事缠身,但孙儿敢保证,顾家定会安然无恙。若非如此,孙儿也不敢来上门提亲。” “你保证?”太妃不信,“你拿什么保证?” 顾旭抿了下唇,倒是狠得下心去,严肃:“拿孙儿的项上人头保证。” “忠孝!”顾老夫人面色微凝重了些,谴责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可发这种毒誓?快收回去。” 太妃也说:“是啊,快收回去。今儿是喜庆日子,何必说这么血腥的话。” 又望向顾老夫人:“想来连丽阳你都没法保证你们顾家定会逃过此劫,那还登门提亲,指定不怀好意。” 顾老夫人敛去面上笑意,严肃几分:“嬴家弹劾来弹劾去,不过就是那点小事。若出事,早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出事了,等不到现在。既然现在都无事,说明,陛下是不会管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的。” “是吗?”太妃又问,“你们家既聘了叶家三姑娘给仁义做媳妇,为何又纵仁义先纳妾?这般举止,难道不是对叶家的漠视吗?” “就你们家这种行为,叶家还敢再把姑娘送去吗?怎么,你们打算也给忠孝纳门妾。” 顾旭抬眸看了眼老太妃,知道她与自己祖母不对付,便也不答她的话,只对叶家人保证:“我顾旭在此起誓,若能娶得叶大姑娘为妻,定视若珍宝。日后定只有她一人,无妾无通房。” 刑氏看着顾旭,倒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只不过,他到底来迟了一步。 同时她也相信,既是与顾家的亲事说得一直不顺,说明没有缘分。既无缘分,又何必强求? 何况,人魏二爷又不比他差。 刑氏如今满心满眼都视魏昭为准女婿,所以对顾旭的誓言,也就不放在心上。 她想,若是叶家再不表态,怕是会得罪得顾家更狠。老太太是指望不上了,如今见这阵仗,她话都说得不利索。 于是刑氏道:“我是很看重顾家大爷的,只不过,他与我们家榕丫头没缘分。其实我们家榕丫头早就与魏家二爷在议亲,这段日子,也一直走得很近。魏二爷与我家萧儿是异姓兄弟,日后做甥舅,更是亲上加亲。” 魏二夫人笑着道:“是啊,我家昭儿跟叶家大爷,那可是一个书院里念过书的情谊。如今又双双都高中贡士,更是缘分。本来我早该登门给昭儿提亲的,只是这孩子非说什么他一无所有,如何配得上人家姑娘?” “这不,一直熬着等到中了榜,这才稍稍有些面子登门来。” “这两个孩子私下八字早合过了,也相互交换了信物。一切妥当,就等着今儿郡王太妃得空,才正式登门提亲的。” “你们瞧,我们家聘礼都一一备好了的。这桩桩件件,若没个月余时间,如何准备得齐全?”魏二夫人始终笑着,对顾大夫人说,“所以啊,你们迟来了一步。” 又说:“我们家昭儿对这叶家大姑娘敬重得很,听叶大爷说大姑娘素来喜好王叙阳的字帖跟张秋水老先生的画,这不,为了彰显诚意,备考那么忙的情况下,还能到处奔走打关系去寻了这些物件来。” “我们家昭儿说了,这叶家的大妹妹是个文人雅士,可不是一般待嫁闺中的姑娘。既是下聘,自得投其所好。那些个金银玉器,没由得辱没了她的品性。” “所以啊,单这聘礼,我们家就备了两份。这些俗物是我备的,那些个雅物,是这小子备的。” 魏昭本来坐在一旁一言未发,但听话题扯到自己身上了,这才利落起身,也跟刑氏保证: “叶夫人若是能把爱女配给晚辈,别的晚辈不敢保证,但定会保她一世无忧,家里家外不让她操半点心。不论出什么事,只要有晚辈在,她就可以安安心心做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又保证:“自此以后,晚辈一定好好收收心,不再如从前一样混迹市井。既成了家娶了媳妇,定然也会立下一份功业来,不说一定会封妻荫子,但必然会让妻儿引以为傲。” 刑氏立马说:“从前你是什么样的,我不管。外头说的那些,我也不信。既然你今儿保证会待我闺女好,那我就信你。”刑氏面上和悦,语气倒也有几分严肃坚定,“日后你若是待我闺女不好,成亲没几年就纳妾弄出庶子庶女来,我也自然要替我闺女撑腰。” 魏二夫人抢答:“他敢!”M.mmcZX.cOm